她拿走捂眼的手掌,情绪已经恢复平静,直直望着对方的后背。“董事长,我现在还能去找顾主编吗?”
是啊,她的人生还有无数可能,李成玦只是其中的一站而已。
对方转过身,凝视她决然的面庞,几秒后忽而一笑,说:“去吧,他还没把推荐表发给我。”
林谙站起身,朝对方深深鞠了一躬,再直起腰时,目光坚定,心里却空荡荡的。
她知道,再一次的,她的爱情又没了。
目
旧城谙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深夜,林谙回到家中,刚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一室乌黑里,沙发的方向亮着点猩红,淡淡的烟味飘来,她心下一惊转身便要夺门而出,略沙哑的男声传来:“是我。”
她神经一松整个人蹲下身去,手掌抚着胸口长舒口气,几秒后手扶着墙缓缓站起。
他已来到身后,伸出胳膊紧抱住她,弯着腰脑袋往她脖子里拱,嗓音嘶哑:“我想清楚了,你走吧。”
林谙强笑了笑,正要说好,耳边他吸口气,委委屈屈地低语:“我等你回来……”
她等了几天,一直在等他这个答案等他能体谅自己,可现在终于听到了,心口却闷得慌,她咬了咬唇,让声音听上去格外轻松:“巧了,刚好我也要告诉你,不用等了。”
她停顿了下,屏住呼吸,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分手吧。”
不是商量,是决定。
他似乎没放心上,收紧环抱她的胳膊:“别开玩笑了,这可不能乱说。”
他绕到前方,亲吻她的脸颊:“对不起行了吧,我那天晚上脾气不好,但你不告诉我一声就做了决定,任谁都要生气的吧。”
林谙推开他,手摸到按键开了灯,面对面与他直视。
李成玦皱了眉:“你说真的?”
她踢掉高跟鞋,面无表情往屋子里走:“我一直都很认真。”
他紧跟在后面,拽住她胳膊往怀里带:“我不同意,异地恋而已,有必要走到这步吗?”
她眼眶酸胀,也在心里反问自己,有必要吗?嘴上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明白异地恋的痛苦,与其到时候分居两地久了互相猜忌,不如干脆点现在就了断,谁也别耽误谁。”
她把他往外推,他不让,把她抱得更紧,严肃地说:“我不同意,无论你要去哪里,但前提都是你必须属于我。”
她依然推拒,上身后仰躲开他的吻,冷漠的语气:“那你未免太过自以为是,这世上没有谁必须属于谁。”
这句话无疑刺激到他,摁住她肩膀拉开彼此距离,愤怒地低吼:“那你要我怎样?反正我不同意分手!”
“还要你同意?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哭了出来,亦大喊大叫:“李成玦!我早受够你了!我当初就不该因为一时的同情答应你!别人的男朋友温柔体贴,你只会跟我提要求要这要那不顺心就跟我闹,从来都不反省下自己,你知道你有多幼稚吗?!我常常以为自己养了个巨婴!”
就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愣住了,睁着眼一眨不眨,以为自己听岔了,喃喃低语:“巨婴……”
林谙抬手背抹泪,吸了吸鼻子,细细呜咽:“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跟你在一起……”
她必须说完,不敢停下来,更不敢看他的脸。
“李成玦,你真的太差劲了,我一直都在容忍你,早受够你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跟你商量就做了决定,我早等着这一天,永远地摆脱你,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甚至不用担心分手后偶遇你,我真的烦透你了……”
他摇头晃脑,不敢置信。“别说了……”
“为什么别人都能成熟懂事……”
“你说的别人,是李牧言吗?”
语言的杀伤力,林谙今晚从自己口中领教到了,她心口抽疼得厉害,顺着他的话往下讲:“你知道的,你们其实长得蛮像,可他把我甩了,我又不甘心去当小三,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忽然被抱起来扔到床上,他的身体跟着压了过来,脸冷得像冰,双目直视她,轻轻地问:“退而求其次?”
林谙觉得,她肯定是疯了,竟然点了头。“有的时候,我经常把你当成他……”
“把我当成他?”
他反而笑了,一声声的瘆人:“林谙,你是真行。”
他蛮横地撕扯她的衣裙底裤,被她的指甲抓到脸也不罢休,拉下自己的裤链分开她两条腿,前端抵住尚且干涸的入口猛然闯入,一挺到底。
硕大的异物侵入,她全身僵硬,当即痛叫出声。
李成玦掐着她,挺动腰身艰难地进出,一边问道:“他跟你做了?这种时候,你也把我当成他?”
她仰起脸,指甲在他背上抓住一条条见血的红印,紧闭的眼滑出泪水,却死咬紧唇不跟他哭饶。
他神色愈冷,理智早就没了,仅凭本能下了狠地冲撞她,赤红了眼。
“你说啊,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那你倒是再说说,我哪里跟他像了,眼睛鼻子嘴巴,你但凡能说出来哪里像,我就撕了自己这张脸。”
他每说一句就激烈地撞她,直达最深处破开宫口,扭动腰臀凶狠地研磨,似乎这样就能通达她的灵魂。
两手攀着他腰,林谙转过头去,除了偶尔溢出的低吟,绝口不回他的提问。
甬道渐湿,李成玦张嘴狠咬住她肩头,加快抽送的速度。
不再说话,寂静到死的房间里,他的喘气声,混杂着她压抑的低泣,下方咯吱摇晃的床,百多下狠厉的冲刺后,他紧抵着她全力迸射出来。
林谙想笑,以前多少次他都戴着套,如今要分手了倒是敢射她身体里了。
毕竟马上就是前女友,也不用心疼了。
她自嘲完,下一秒他突然抽出把她翻了个身,压在她身后两手亵玩她双乳,唇舌一寸寸描绘她的裸背酝酿下一次攻势。
她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无声哗哗地落。
随他吧。
这个夜晚,不清楚他具体折腾了多久,林谙次日醒来时已是中午,拿开搭在腰间的手,平静地起床穿衣,淡漠地说:“如你所愿,分手炮也打过了,算我求你,以后都别再来烦我了。”
他赤裸着上身坐在床头,胸前满是她留下的印记,直到她离开了,都没开口说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