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意言有些慌张地攥住大衣的两个袖子,又开始胡言乱语:“啊,就是觉得,父爱的重量还挺沉的。”
话音刚落,就被宗先生不带感情地瞥了她一眼,眼含警告。
像是在说:再胡说就亲你。
岑意言被自己的脑补刺激到了,连忙收敛表情,乖乖站好。
律师接着道:“陈先铭因为此次情节较轻,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最多只会被拘留十天。”
闻言,岑意言挑了挑眉:“此次?他以前还干过什么事吗?”
出于职业道德和为客户保密的角度考虑,齐律师没有明说,只是道:“从前有受害者跟我咨询过,就我了解,刑事犯罪,最少三年。”
宗元嘉闻言厌恶地皱了皱眉:“如此肆无忌惮,估计做过的事不在少数。”
“齐律师,你尽量联系受害者,所有的律师诉讼费用我来付,务必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的。”
晚上,岑意言在微博给粉丝报了案件进展,又专门发了条微博:
如果有女孩曾经受过陈先铭的不法侵害,请联系齐律师,我和@宗先生会为你们提供法律援助。
另外,我有意向建立专门帮助受到不法侵害的妇女们的法律援助机构,为这部分人提供法律帮助,请有需要的人持续关注。
此条微博一出,顿时被轮上了热搜,但岑意言和宗元嘉却无暇关注。
宗元嘉正在以宗先生的身份,和岑意言探讨这样一个法律援助机构的存在逻辑、运行方式、筛选机制和可能面临的问题。
进行援助的律师容易找,总会有人会愿意义务提供帮助,不管他/她是为了自己当初学习法律的初衷还是沽名钓誉,至少从实用价值层面来说,他们是有价值的。
但如何让受害者知道这一求助渠道并顺利进行求助、如何在不冒犯受害者的情况下判断她所述情况的真实性、如何保护受害者的个人隐私与心理健康、如何形成这一机构的可持续发展机制……都是值得思考和探索的问题。
岑意言和宗元嘉聊到了凌晨四点,把大体策划聊定了,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睡觉去了。
她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立刻被手机上十几二十个未接来电和看不清的微信提示惊到了,简直一秒清醒。
这醒神效果,比暴雨梨花针和寒冰掌的效果强多了。
她意识到应该是网络上出了什么问题,立刻点开微博,热搜榜上好几个关于自己的热搜,竟然还有宗先生的,每个后面都跟着火红的“爆”字,点进去满目的谩骂与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