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到时候阮公子就不必再遭这种罪了。我也是为所未闻此等治疗法子,也就阮公子你能忍下来了。现在池子的颜色都变红了?可真是神奇,一开始还是黑色的呢,看来阮公子的淬净血液越来越成功了,想必易公子也能快点好吧。”
阮栩笑容深了些,真心地高兴,分享着他的喜悦:“他现在大都数都在清醒着,比之前好多了,现在已经很少给他喂药了,或许最近一次发作就是最后一天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听说池子越红代表淬净越干净,阮公子可算苦尽甘来了。”
阮栩听此,唇角弯起了更大的弧度,笑意盈盈,如三月春风。
阮栩推门进房,扑面而来的热浪,仿佛要将人融化,鼻尖满是那股浓郁得要作呕的气味,血腥味混杂着莫名的药味,而阮栩早就熟练了无数遍似的,关了门,褪去衣衫,踏进那如同血液般的药池子中,任由池子将他肩膀以下淹没,随着时间推移,他紧/咬牙关,满目痛苦,像是被无数只蚂蚁钻进皮肤似的难受,青丝散乱,披在肩头,些许发尾落入池子里,闭目靠在壁上,许久未动弹。
半晌,突然有人敲门,朝里面喊着:“阮公子可还醒着?易公子又发病了,你可要过去吗?”
缓缓地,睫毛动了几下,阮栩费力地睁开眼,喘着粗气,宛如垂死的人,挣扎着出了药池子,他几乎怕都爬不起来,颤抖着给自己穿上衣衫,一把打开了房门,门外一丈远站着那名弟子,见到阮栩的模样,愣了下,犹豫地说:“阮公子要不要紧……要不……”
阮栩摇摇头,气若游丝般:“不……我走了……”脚步飘忽地往前走,弟子提醒着他:“阮公子你没穿鞋!”而阮栩早已顾不得这些细节,赤着脚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弟子见此,满目唏嘘,感叹着:“阮公子可真有毅力。”他每次轮班见到阮栩从里面出来,几乎都是九死一生的模样出来,一开始阮栩进入池子的时候,他甚至还听过他的惨叫声。想到阮栩那般公子温润,居然顾不得仪态地叫喊出来,想必是剧痛无比。
可这疼痛居然是替别人受的,弟子望向阮栩的背影一时间也有些敬佩。
这倒是阮栩第一次淬净后根本没有歇息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易冷失控的时候,这段日子不是已经差不多如正常人那般了么?难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他这些时间为了避免对方看出问题,躲着他以至于没及时发现对方的身体的变化?是快要痊愈了才出现这种状况吗?总之是他选的淬骨时间不合适吧……
阮栩脑海乱七八糟地想着,即使身心疲惫,还是担心易冷会出事情,浑身已然脱力坚持走到了易冷的房间,一推开门便看到熟悉的画面,易冷失控后被摁在床/上,他走近后,易冷扭头看着他,眸子充斥着血丝,已然没有平时的冷静,甚至认不出他来,只不过却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血味,那是每次都能令他安静下来的良药,眼巴巴地看着阮栩,这已然成为了他潜意识的感觉。
“行了,你们先离开吧。”阮栩坐在床边,对着陆舍等人说。
陆舍对此没有意见,难得劝慰了一句:“他快好了,也就这一两次的事情。”
阮栩点点头,难得感受到了陆舍明确释放的好意,温柔地看向易冷,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褪去外衣,搂住了易冷,而失控的易冷迫不及待也回搂他,却没有丝毫柔情蜜/意,亮出獠牙就朝着他的颈窝啃着,阮栩只是皱了下眉头,抚摸着他的发丝,感觉到对方吸吮着,如同往常那般每次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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