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希望设在赫州,而北漠小皇帝则有意愿想要进垚城去谈判,但底下的将臣们又觉得小皇帝的身体越发不好,不便赶远路过去,所以这事商讨了很多次。
傅念揉揉眉心,他吩咐着一旁的下人:“记得嘱咐长阳公主喝药,如果她不肯喝就去让郡主去,真的不行就来喊我。”
下人领了吩咐就下去,傅念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说是要出门散散心,免得待着在府上老觉得不透气,今早出了趟门后,回来便有些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停地摩挲地脖子上的玉佩,微蹙眉头,看向窗外,似乎在寻找什么,傅纤询问她是否还想出去,她又摇头闭口不谈。
这些都让傅念感觉心累,他直觉娘亲是有事情瞒着自己的,而正是他所怀疑的事情……
“那个关押在别处的奸细如何了?”
他口中的另一个奸细正是袁在途。
对方回着:“还是老样子。”
傅念点头,说:“那继续看着他。”他思考了下,又说,“不用将他看得那么紧,适当地也要给人觉得可以进来的空隙。”
他觉得留着袁在途和易冷两人,总能钓出那条“大鱼”,就算钓不出来,也能动摇一下对方,至少他觉得对方肯定在监视着这里的情况。
想到这里,傅念想着既然要麻木对方,那么答应一些小条件也无所谓吧。
于是他准许了易冷开窗。
*
虽然还不能离开,易冷看着打开的窗户,觉得目前还是有质的飞跃。
迅哥儿的名言果然有用,要先提出一个离谱的条件,比如要掀开屋顶,之后再提出要开个窗。
果然就同意了。
只是看着上面的栅栏,从栅栏看向外面的天空,多少有种铁窗泪的既视感。
但至少这里对着庭院,满眼绿色还是不错的……而且有了窗户也能让阮栩有时候更好地联络自己,易冷安慰自己。
易冷上手动了下栅栏,手上锁链的声音很响,只要他稍微做一点举动无可避免地发出响声,他只好遗憾地放下手。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从张狗蛋那里学会挖狗洞的手艺……
侍卫们似乎也不管他开了窗在干嘛,只要他不逃走就行了,任由他对着窗发呆一整天都无所谓。
冬日,风一阵阵地从窗户灌进去,易冷穿得单薄,虽然有内力护体,但脸蛋被风吹得有些紧绷,毕竟内力能御寒,但不能当面霜。
他稍微离着窗远了一点,突然,有一抹人影闯进窗外他的视线之中。
要知道,这里是偏院,很少人会往这边来,这边似乎曾经是上一任房子主人也有居住过的,所以外面也有条弯弯曲曲的小径,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两旁是花花草草,但是由于赫州事变,傅念搬进来之后,这边便荒废了,花草都长得很高,一点也没有美感可言,尤其是这冬日,看起来更是杂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