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栩握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若无其事地说起其他话题。
他让易冷再稍等几日,他会将钥匙偷出来给他,到时候就能打开易冷手脚上的锁链,到时候就趁着傅念没回来,他会在府邸里制造些意外,声东击西,让易冷趁机逃脱。
易冷问:“那你到时候怎么办?”
阮栩宽慰地一笑,说:“我当然会没事的。”继而有些抱歉地说,“只是要你多等几日了。”
易冷这个时候倒是不急了,点了点头。
时间磨蹭了很久了,阮栩要离开房间,不然就会被怀疑,临走前,阮栩抑制不住思念之情,想要蹭过去想要亲亲易冷,才刚靠近易冷,却被易冷一把推开,那眼神的嫌弃都盖不住地蔓延出来。
阮栩有些伤心:“为什么……”
“我说……”易冷欲言又止,尽量委婉,“你该不会忘记你现在的样子吧?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是颗草。”
阮栩眨巴眼,不懂就问:“什么意思?”
“你老牛吃嫩草啊。”
阮栩:“……”
*
第二日,易冷照常在房间里等着易容成老头的阮栩进来送饭,然而推开门的却不是那个佝偻的身影。
“怎么是你?”易冷蹙眉,问:“之前那个……老头子呢?”
来人是个有些高大还有点壮实的妇人,穿着府上的下人服,拿着食盒,低着头十分恭敬的样子,面对易冷的问话,她指了指喉咙,“啊啊”了两声,摆手表示自己不会说话。
易冷狐疑,难不成是这些人觉得阮栩扮演的老头子跟自己说话太多,怕被自己试探出什么情报来,所以特地换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过来防备自己?
那么阮栩现在怎么样了?该不会被处罚了吧?
“之前那个老头子怎么样了?被处罚了吗?”
妇人摆手,比划了几下,她的比划不是手语,很是混乱,易冷只能连蒙带猜地说话,然后妇人点头,从而确定自己猜的是否正确。
看来阮栩似乎被调去了别的地方,然而妇人也不清楚他的情况。
易冷也没在多问了,多问肯定会起疑。
妇人的手脚很利索,不声不语地给易冷整理床铺,打扫房间,干的极其快速。
由于她是哑巴,一旦易冷跟她搭话,他就只能“啊啊”地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易冷只能放弃从她那得到什么消息。
不过妇人虽然是个哑巴,却很是热心。她负责易冷的饮食起居,还有倒痰盂的事情,有时候她突然指着易冷还有桌上的事物“啊啊”几声,易冷不明所以,她再指着痰盂再指着那道青椒,义正言辞的表情。
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