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久后,他就知道赫州副城守投诚,赫州失守的事情,与之伴随的是,安然在的赫州军以及九皇子的北门关军队正合为一支军队消息。
这些对于易冷来说,都不是很关心的问题,除了听到赫州失守,那赫州城内的陈小公子会不会有危险的担忧之外,就是刚刚的营帐仪事,竟然没见到阮栩出现。
营帐仪事散了之后,易冷正要转身去做别的事情,却见一人跌跌撞撞地跑到营帐这里,仔细一看,却是阮栩!
此时的他仍然易容成严华的样子,但是气息不稳,唇瓣发白,十分费力,显然他受伤还硬撑着要跑来,身后还跟着照顾他的亲卫。
“严先生……你伤势未愈不易跑动……所以将军才为了你的伤势着想才未喊你一起仪事……”
阮栩却丝毫不听,对着守在营帐前的亲卫,冷声喊着:“让开!”抬头看去,眸色冰冷,却神情一滞,唇/瓣微张,隐隐要喊出什么来。
易冷忍不住伸手扶他一把,触手便是清瘦的皮骨,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手却不敢过多停留,然后麻溜地向左一步,赶紧让开。
但阮栩还在直勾勾地盯着他,易冷忍不住心里直叹气。
这个呆子,能不能看下场合。
他只好使眼色,奈何阮栩那视线越发痴缠,根本看不到什么信息的传递。
易冷咬牙,刚才不是挺气派的吗?这下子怎么又瞎了?
他只好小小声说:“让开了,还不赶紧。”
阮栩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双颊微红,羞赧地再不舍地看了眼易冷。
又惊又喜,甚至连刚才听到消息的愤怒都冲淡了几分。
进去之前,还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我……我……不是……凶你……”说罢,偷瞄了眼易冷,便赶紧进了营帐。
易冷的唇角忍不住要翘起,看到阮栩后面跟着的亲卫看着他一脸迷惑,于是赶紧恢复一张冰山脸。
*
营帐只剩安然在和九皇子,还有个余师爷,只是他一见到阮栩进来,意识不妙,在场论看眼色,肯定是他排第一,他只是个幕僚犯不着趟进浑水里,他就赶紧地告退了。
已经收敛了心神的阮栩见余师爷出去后,脸色铁青,盯着面前这两人,一字一句如冰锥刺向两人:
“为何要舍弃赫州?!你们这是置百姓于何地?!”
九皇子抿唇,见阮栩如此动怒,首先是开口劝他:“阿栩你的伤势未愈,我只是让你太操劳……”
安然在却根本不管他,冷冷地道出事实:“不是你先提出来的舍弃赫州的方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