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冷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这些人又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谁的父亲呢?
九皇子的密信早到了安然在的手中,九皇子早就接到了消息北漠可能会攻打赫州,垚城只是假象,但是他也并没有调转军队过来驰援赫州,有探子曾回禀见到北漠士兵在外伐树木绑在马的后面,这样隐没马的马蹄印。他们猜测,北漠人如此大费周章不只是为了个赫州,于是在快到垚城时掉转军队前往北门关。
若是想要前往北门关,经过赫州就是最近的路,但如今还未见到九皇子的军队,可见他们还没赶到北门关。
在距离赫州百余里处的驻扎的军营里,主将军营也是一片沉默。
九皇子屏退了其他将领,只余下了一人。
那人的视线始终在地图上的北门关,那双烟雨眸抑制不住的悲痛。
两人沉默许久,九皇子终开口。
“必须要这样做,若不这样做,朝廷那群人不可能因此换人,而我还要在边关守着。如今皇宫里和朝廷那些人越发忌惮我们,我只得先出来再谋他算。而且若是我们真的赶到北门关也不见得真的能救得了。”
那人扯出一抹笑,有些惨淡,道:“怎可怪你,北门关如此,本就有我献计。”
九皇子也不知该说什么了,看到他那双烟雨眸,不由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阮栩笑笑道:“你在皇宫也不容易。”
九皇子并不想谈皇宫的事情,问:“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寻不着你的行踪我可担心了。”随即有些不满道:“早就该端了阮家,要不是他们你的眼睛何至于此?”
阮栩轻描淡写地道:“现在不是时候。”他抚上自己的眼睛,笑了下,“何况看不清楚也不是件坏事。”
“无所谓,反正我也会让他们不好过……”九皇子感到阮栩有些许不同,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阮栩,不由问:“你可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阮栩却不回他,只是笑了,轻轻浅浅,一切不言中。
“不久便可到赫州了。”他的指尖落在地图上赫州的位置,心里那人便浮现在脑海里,唇边的笑越发甜蜜了。
九皇子见此,心中有数,便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