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栩讶异地看着他,易冷以为他在惊讶自己所说的,还是继续说:“你不要不相信,我真没谋生的手段,所以呢……”
阮栩打断他,认真地问:“你要跟我一起吗?”
易冷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说:“是啊,陪你找人。”事实上,他也要找,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易冷继续:“所以呢我在想……”
阮栩笑了,灿烂如夏花,立即说:“没关系,我养你。”
易冷怔了,这算什么话,阮栩立即改口,淡定地说:“你陪我找人,理应是我负责你的开销。”最后说:“我会努力挣钱的。”
易冷见阮栩很认真,也不好泼他冷水,只好说:“嗯,加油。我很贵的。”
这句话彻底逗笑了阮栩,千树万树梨花绽放在他的眸子里,倒映出一人。
轻轻说:“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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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大宅内,门内依然如鬼宅般寂静,偶尔出没几人,大都是些半大的孩子,面容秀气,但都带着一股寻常孩子不曾有的肃杀之气,皆有戒备之意。
自从凌山派纠集名门正派直捣大本营后,祁门虽然没有被剿灭,但是元气大伤,门内本就在凌山派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再加上被剿灭的那次,门内的人越发少了。
这时候急需新鲜的血液注入,补充劳动力。于是门内又进了不少孩子。
祁羽声被易冷重伤后,再遭到凌山派的反击,虽然逃过一死,但是伤势很重,养了许久的病。甚至请来了神医谷的人来为其诊治,这也是源于祁门曾经与神医谷有过一丝牵扯,不然神医谷的人可不会随便被请来。
“我写个方子与你,再服下我给你的几瓶药,还有我会让人送些方子上寻不着的药草给你。”年轻男子对着床上的祁羽声说着,笑了下,普通的面容竟有几分俊逸。
祁羽声不咸不淡,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好脸色,唇边勾起一道略显讥讽的笑:“神医谷不仅擅长医治,也擅长毒人。当年神医谷的谷主更是以无声毒死了仇人,才得以现在的位置。我可不敢随便用你的药。更何况身为如今神医谷谷主大弟子更是以擅毒著称。”
祁羽声盯着这神医谷的大弟子,目光如毒蛇,试图找出他的破绽。
年轻的男子似乎并不生气,笑着的样子几分像懒洋洋的猫,说:“祁门主你说的对,我陆弃言确是擅毒更擅于治人。但是奈何我是神医谷的弟子呢,我师父说我要是毒死人不比你们祁门差的,师父说你们祁门可是江湖上最大最厉害最古老的杀门了。我那时候也心想过进你们祁门,毕竟杀人我也不在话下。”
继而话锋一转:“可是没想到呀,如今你们祁门经过正派的围剿,剩下了这么点人。我就庆幸幸好没有进祁门,要不然这么点人可不得天天让我出去杀人,我很懒的,还是算了。不过我觉得我们也是有缘,你看,你现在不就在躺在这里,而我坐在这里,你正在被我医治?”
男子依然笑吟吟的,眸子里却无笑意,语气甚是调侃轻松,然而内容句句讽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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