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道混乱,贪官污吏横生,所以两人花了点钱买通了城门的守卫就进去了。
郝四老爷在当地还颇有威望,不是说他又多善良,单纯是因为他有钱有地,手段够而已。两人在城里雇佣了个可靠的人作掩饰,找到了祁羽声在城内的线人,两人就在这巡视着郝四老爷的情况。
其实易冷不是没想过逃的,在杀手门户里有什么好的,可是在那半年时间里,他算发现了,根本无处可逃,他这种年纪,在这种乱世里,没有钱没有身份,再加上长得不错,根本活不下去,很可能还会被卖了。
而且也不是那么轻易能逃离祁羽声的控制,书里写过,祁羽声到处都有线人和人脉,他要是逃了不出一天就会被抓回来。
书里也写过,曾经尝试逃离的原身是活活被踢死的呀。
想起祁羽声的狠厉,易冷想至少现在还有五六年的安稳生活足以让他好好谋划,所以眼下是要完成这个任务然后回去复命,不然这次任务再失败,祁羽声肯定不会放过他。
两人都观察了不少时日,眼看着就要到半个月,摸出了府邸里守卫的交换时刻,两人就开始动手了。
幸好易冷还有原身的记忆,身体还会训练过的武功和杀人技巧。
两人偷溜了进府,易冷身子软又细小,从屋檐翻落……而袁在途则潜入装作了侍卫。
里应外合,顺利地杀了郝四老爷。
很快,府邸就通火通明,郝四老爷的死被发现了,正在搜寻杀手的时候,两人已经逃出了府邸。
“我将一切都禀告给干爹。”袁在途蹲在树上,盯着同样在树的另一端的易冷,毫无感情地说道。
夜色如墨,但在树缝中依稀透过的月光中,易冷的脸色比月光还惨白,俊秀的脸蛋上还沾有几点血迹,莫名地增加了些艳丽之感,宛如隆冬极寒的雪地上绽放出妖冶的梅花。
那血是袁在途割掉郝四老爷的脖子时,飞溅在他脸上的,若不是反应得快,恐怕现在已经被侍卫们抓住了。
纵使这样,他还是被那两个高手侍卫打了一掌,现在肋骨痛得厉害,恐怕刚好不久的肋骨又断了一根。
易冷没有回话,只是从树缝里迎向月光,漂亮的眸子盛满了月色,袁在途看他这样子有些怪,但这样的场景却美得让他说不出讽刺的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这个垃圾的皮相确实不错,就是太废物了。
两人回到门里,按时完成了任务,但是易冷却被关进了刑罚的小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