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之后,阿渡好生闹了一场,和她最仗狗势那会儿一模一样。”
何蝶生话里带刺,也不知是在骂玄渡的妈妈还是何市长。
“不过眼下情景却不许她闹,巡查组从京州秘密来访,们可不是随便来的,没听见什么风声,怎么会随意动弹,而棋局,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的,她不得不忍气吞声,模样格外有趣。”
东菱淡着脸色听她说,没给出任何回应。
何蝶生也似乎没指望她说话,继续自顾自地说:“我和她说,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你猜她什么反应?”
东菱眉心微挑,仍是不接话。
何蝶生将杯子里的酒喝尽,笑道:“她不知道不是一首诗里的,说我拐弯抹角阴阳怪气,对我放了一番狠话。”
“可我说的也不作假,疯了几年,什么都梦到了,偏偏梦不见她,因此我醒,日日在想她。”
何蝶生眉眼平静,暗藏阴冷,捏着酒杯的指尖用力到无血色,在杯子即将不堪重负的一瞬间,又松开手。
“她不懂元白之交,反正你们也不是那种情况。”
东菱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不知从何而起。
何蝶生不置可否,给自己倒酒。
场小酌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她们在沉默地对饮,何蝶生偶尔说上两句。
“事起自京州,北海、青州、海城都有影响,近日里不太平,一些事情,让你家里人少碰为妙。”
东菱问:“何市长知道吗?”
何蝶生笑的有几分狡黠:“你猜知不知道?”
东菱望着她没有作答,场酒局就此散了。
东菱有些心事重重地回家,行至半路,司机忽地急刹车。
东菱往前倒一下,皱着眉刚准备问情况,就看见从机车上气势汹汹下来的女人,女人摘头套,露出张戾气十足的脸。
“你有病?半路拦车?”
“何蝶生那个贱种找你喝酒,她跟你说什么?”
论表面功夫,玄渡不如何蝶生。
东菱微醺,神色有些恹恹:“没说什么。”
“我不信,她特地约你喝酒,还约在隐蔽的地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东菱,过去的事你是知道的,你不能站在她那边合起伙儿来对付我。”
玄渡气息焦躁,有关何蝶生,她情绪总是难以稳定。
“你不做坏事我不会动你,至于她,什么也没和我说。”
“不就是动个小明星,你至于么斤斤计较?”
东菱懒得和她说,看司机:“不用管她,继续开车。”
“话还没说完呢,你去哪儿!”
玄渡拍车窗,大有再拦一次的架势。
“我去找你嘴里的小明星睡觉,你要跟着上去看我们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