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都是我林大柱的错!”
“我就不该结婚,不该生孩子!”
地上的母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咱们把房子卖了,还上这笔钱,我会好好听你话的。以后再不管出去赌了。”
林耀祖是真的怕了。
要不是家里还有点钱,那今天他可真得少一只手。
这会儿他也确实知道错了,满脸懊悔。
林大柱见了,总算是松了口。
“耀祖,你可挺好了,爸只帮你这一次,以后你在出去赌,爸可再也不会替你还债了。你要是再出去赌,把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是断手还是断脚,爸都不会管。”
林耀祖听着这话,脸上的高兴压的压不住,哪里还管不管以后的。
“爸,我知道了我发誓,我林耀祖要是再去赌,天打雷劈,死无葬生之地。”
林大柱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记住你几天说的话。起来吧,别跪地上了。”
林耀祖如蒙大赦,“谢谢爸,您真是我亲爸。”
“爸,那咱们要不要出去找找,看有没有人想买这房子?”林耀祖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大柱却摇了摇头,“我问你,你得如实告诉我。你赌钱的场子在那里?那几个要债的人都住在哪里?”
“爸,你问这个干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先把房子卖了,把钱凑齐吗?”一时之间,林耀祖不明白他爸问这话的意思。
“你别问这么多,直接告诉我就行。”卖房子是不可能卖房子的。
因此林大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
不仅剩下的钱不用还,还能把那些全给一锅端。
林大柱如此这么般,这么般如此那自己的想法与计划跟老婆孩子说了一边。
林耀祖听了他爸的计划,眼睛都凉了!
“爸,姜还是老的辣,你真厉害!”
就连张桂花也是一脸喜色。“大柱,你这个办法可真好,这样一来咱们的房子就能保住了。就是那二百块钱,刚才要是不给他们就好了。”
林大柱瞪了张桂花一眼,“那二百块钱不给那些人,那些人能走吗?还是说你是真的想让儿子少一只手?”
儿子本来就不咋滴,再少一只手,那拖累的只有他们俩。
闻言,林耀祖嗖地一下看向他妈。
张桂花讪笑,“哪能呢,我不就是心疼那些钱么,我就是说说而已。”
林大柱转头又跟林耀祖说话,“还有,你欠下这么多钱,绝对是被人做了局,以后你可长点心吧。天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脚踏实地着实才是正理。”
“爸,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我记住了。”心里却反驳,天下还是有免费的午餐的,上回那曾涛不久请他吃了一顿免费的。
想起那酒那红烧肉的滋味儿,林耀祖吸溜了下口水。
林大柱寻思着儿子总归是亲儿子,能教育还是多教育几句。
“你去赌钱这事儿,是谁带你去的?你有理他远一点,不对,是以后绝对不要搭理他,就是这人害了你害了咱们家。那些狐盆狗友,你往后都别见了。老老实实给我上纺织厂上班去。”
希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林耀祖一听自己是被人做了局,所以才欠这么多聚,恨得直咬牙。
“这些混蛋!我一定要报仇!”
林耀祖直嘬牙花子,恨不得一口咬死那些害他欠下巨债的混蛋。
可他也不想想,是别人按着他的头,让他去赌的吗?
是别人押着他的双腿,把人拖到赌场的吗?
是别人按着他的手,让他欠下那些借条的吗?
都不是。
一切都是林耀祖自个儿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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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湾生产大队。
姚天赐卖拐卖侄子姚福的事儿,引起整个生产大队动荡。
“这怎么可能,小福可是姚天赐的侄子,姚天赐就算是平时混了点,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
“这怎么不可能了。虎毒是不食子,但人姚福只是姚天赐的侄子。姚天赐是大队里出了名的二流子混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这事儿究竟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话,那姚天赐岂不是要去农场改造?”
“那可真是太快人心,姚天赐那个人憎狗厌的,咱们大队里没了他,风气都能好上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