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要我说元秀不能参加大选,于你和四弟是好事儿。”三太太贾氏是提一话。
“嫂嫂,何出此言。”杜绵绵差异一回。她心头也是这一般的想法,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杜绵绵与夫君司徒弘光还是要脸的人。
“元秀与钱姨娘是旧怨,与四弟这儿也是结着恩恩怨怨。一旦真让元秀攀上高枝变凤凰,谁知道她会不会小心眼儿发作。”三太太贾氏以女人的直觉做保证,她就是真心这般觉得。
“不会吧。我瞧着元秀待我这一位舅母的态度还不错。”杜绵绵捂嘴,她在装惊讶。
“知人知面不知心。四弟妹,你得防一防小人。”三太太贾氏劝一回话。
“谢嫂嫂的提醒。”杜绵绵连连感激的模样。
“元秀出事儿,咱们要不要去探望一回。”杜绵绵又是提一话。
“不必去了。元秀若是不能参加大选,她那儿的冷灶,咱们何必巴巴儿的去烧一下。”三太太贾氏很现实的回一话。
杜绵绵听着这一话,她是若有所思。杜绵绵笑道:“就怕文秀那儿会多想。”
“唉呀,四弟妹,你不在侯府,你是不知道元秀和文秀姐妹二人也就是面和,这未必心和。我瞧着文秀小心思挺多的。元秀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三太太贾氏一时口快,这不,她是说漏嘴了。
杜绵绵听着嫂嫂贾氏的话,她想扶额。她听着嫂嫂贾氏的真心话,她能怎么办?
“也可能是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在娘家时一直不太亲近。在侯府后,这般才是亲近起来。只是年岁大了,倒底是不比着从小感情好的姐妹。”杜绵绵这般替赵元秀和赵文秀强行解释一回。
杜绵绵总在维护自己的人设。这等时候也不例外。
“可能也就像四弟妹你讲的打小关系平平,一旦真在一起了,那热络劲儿也不是一下子真能培养出来的。倒底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哪能真没有隔阂的。”三太太贾氏表示嫡出、庶出之间起矛盾,这事情她见得多。
杜绵绵与三嫂嫂贾氏又是聊一会子话。最后,她是起身告辞。
从莲子轩离开后,杜绵绵还是去了一回赵元秀、赵文秀住的院子。杜绵绵总要来瞧一瞧赵文秀的成果如何?
真是出乎杜绵绵的预料,这一位赵文秀表姑娘的手段也是够狠的。对着亲姐姐下手时,没留着半分的情面。
杜绵绵瞧着过敏的赵元秀,不光是脖子上露的肌肤出现红疹子,脸上的红疹子更是吓人的很。杜绵绵也与丫鬟问过话,府医都讲了,这等过敏之疾要养着,真要痊愈至少得在半个月后。
半个月后,大选是没可能。赵元秀的前程,那是黄花菜一样的凉了。
“我听人讲多用一些美容养颜的药膏,这等红疹子一定会痊愈,最后不留疤。”杜绵绵送的就是一道药方子。她没有真的送药。
“这是我以前寻来的方子,也是为着我娘家四妹妹求的。这一回给外甥女,外甥女用前不妨让府医瞧瞧,看看合适不合适。”杜绵绵把后患之路也是堵了。总之府医先看看,用与不用在对方。
赵元秀谢过一回话,只是她的神色间不时还是眉头微皱的模样。
赵文秀是客气的替姐姐谢过话。
杜绵绵当然是把对方的感谢一一收下了。
在赵家姐妹这儿,杜绵绵没留久。只待杜绵绵离开后,院中丫鬟得着赵文秀的吩咐送一回。
就在院门口,丫鬟与杜绵绵说道:“文秀表姑娘在元秀表姑娘的跟前,总爱说着一些似事而非的话,似乎在点醒元秀表姑娘她的花粉过敏太巧着,怎么太太一来,这就是出现这等巧合的事情。”
杜绵绵一听后,她是眉头一动。她是万万想不到,她想借着赵文秀的手。赵文秀还想泼她一身脏水。
只能说这一位赵文秀姑娘的心眼儿,真黑。
“既然文秀表姑娘这般多的心眼儿。那不妨待这一位去大选后,把一些证据让元秀表姑娘发现一下。这姐妹情深的,我倒觉得真相就是残忍些,也是能让元秀表姑娘快些成熟起来。也免得将来吃更多的亏欠。”杜绵绵对丫鬟吩咐一回话。
这是杜绵绵寻来的钉子,专门搁到赵文秀身边的。
只是传一传话,对方能得着好处。
丫鬟轻轻一点头。
杜绵绵笑道:“你娘家那儿,我会吩咐奶娘送去五十两的银子。我相信这一回的事情,你一定能办妥当的。”
丫鬟又是对杜绵绵福一礼,然后对方告退。
杜绵绵在赵家姐妹的小院外是站片刻后,她方是离开。杜绵绵是走了。赵家姐妹的屋中,赵文秀还在与姐姐讲话。
“姐姐,你还瞧四舅母的药方子,您真相信她。”赵文秀的脸上是不相信的模样。
赵文秀哪怕对嫡姐下手了,她觉得自己也没错。她是在帮衬嫡姐,毕竟嫡姐这等前世就证明过,那是出不了头的人。何苦再去选秀,这是在浪费机会,浪费忠勇侯府的资源。
赵文秀想攀上高枝儿,她想被选入东宫。
从后来陆陆续续的梦中,赵文秀知道将来的下一任帝王是如今的二皇孙司徒瞻。若是能在这一次大选中出头,赵文秀想一想将来能成为宫里的娘娘。
赵文秀心神起波澜。这等机会,嫡姐不中用,她自然就是争取了,她一定可以改变自己前世的命运。忠勇侯府不过是她的跳板,她的未来不可限量。
“许是你多想了,妹妹。”赵元秀还是不想把人心想的太坏。再则说起来,原来的事情里似乎还是四舅舅吃亏。
至于母亲的外祖母,全……赵元秀不知道应该称呼全嬷嬷,还是称呼一声外曾祖母。她知道这一位是她的血亲。可对方的手头有人命。赵元秀只能一声叹息。
“再则说四舅舅已经过继去司徒家。妹妹,咱们能得侯府的庇护,总是受人恩惠,当有报恩之心。”赵元秀嘴里这般说道。可赵元秀的心中,赵文秀的话还是让她心绪起伏。她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大度。
赵元秀只是没有证据,一切全是庶妹的猜测。就像她说的,她是得忠勇侯府的庇护。她真是无事生非,也不过让忠勇侯府的长辈们生起厌烦之心。
赵文秀听懂嫡姐的话中之意。她说道:“是,是我说错话了,姐姐,你莫怪我,我就是担心你。”
“我知道,父亲与母亲不在了,咱们姐妹是世间最亲近的人。我知道妹妹你的好意。”赵元秀回一话。
赵文秀一听,她是低了头。她掩去眸中的异样之色。她对于赵元秀的看法一直是无能之辈。可到底是她的嫡姐,赵文元心头想,只要你不挡我的路,我且与你留一些姐妹之情。将来一旦我富贵荣华得享,也必是给你一份荫庇。
当天,杜绵绵从忠勇侯府归来。
当晚,杜绵绵与夫君司徒弘光独处时,杜绵绵在歇息前,她把今个儿在侯府的见闻说一回。杜绵绵着重的讲一讲赵文秀的手段,还有赵文秀给泼到身上的脏水。
“瞧瞧文秀表姑娘,人美,心眼儿却多的很。这般人物一旦进宫,还真可能闯出一条通天路来。”杜绵绵觉得这等心黑的主,那指不定抓着机会真可能上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