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会子二哥与三哥这一辈都不在了,倒时候已经嫡房与庶房分家。那时候生份起来也是正常的。树大分枝,老一辈去了,小一辈就分家。
接下来的日子里,朱弘光开始有意识的带着两个孩子去舅祖父的府上。
三岁小儿在,童趣自然多。
司徒宅。
司徒老太爷被两个小儿围着,那是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话。
“舅曾祖父。”七姐儿冲到司徒老太爷的跟前,她是小人儿巴拉着司徒老太爷的手。
“吃糕糕。”七姐儿递着甜味儿最浓的蜜糕,这软乎乎的很合适老年人。那当然最主要还是甜味儿小人儿最喜欢。偏偏父亲听着母亲的话,不让她多吃。
“好,好。”小人儿递上来的甜糕,司徒老太爷咬一口。他老人身还是费力的低下头咬一小口。糕好吃不好吃,这不重要。主要是流着司徒氏血脉的小孩儿,这讨老人家的欢喜。
“来,七姐儿也吃。”司徒老太爷不馋嘴这一口吃食。于是老人家是哄着小人儿。七姐儿欢喜的赶紧就应下来。然后她是拿着小糕点,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蜜糕。明明小人儿嘴不大,她吃的却是挺快的。
不过小会儿,一块小蜜糕就是让七姐儿全吃下。
朱弘光瞧着这一幕,他有一点想笑。对于女儿想着孝顺长辈,再是自己多吃一小块蜜糕的做法。朱弘光没阻止。
小人儿的孝心,这般才是最讨老人家的欢喜。
这不,一小块的蜜糕吃完后,七姐儿又去拿糕。
“舅曾祖父,还吃。”七姐儿凑到老人家的跟前,她小眼儿巴巴的。司徒老太爷是笑一回。他是知道的,如果他不咬一口,哪怕七姐儿再想吃。
这一个小人儿也会乖乖的把蜜糕是放回碟子里。这是七姐儿受过亲娘杜绵绵的教导。当然教导的法子有一点不友好。毕竟像是让一个爱吃甜口的小姑娘一旬时间不沾半点甜味儿。
这教训够长记忆。三岁小人儿的七姐儿就是馋嘴里学会母亲的话,一定得乖乖的听。不然的话,就成为她受教训,旁边弟弟七哥儿能拿着甜味儿好吃的入口,那是在旁边秀给她瞧,馋得她直流口水。
“好,好。七姐儿真是好孩子,真孝顺。”司徒老太爷夸一回话。
老太爷咬一小口,这一回七姐儿没急着自己吃。她还是很有姐姐范儿,她去寻弟弟七哥儿。她是把蜜糕递给弟弟。
至于七哥儿小盆友,他一直赖在父亲朱弘光的身边。三岁小儿,他没有姐姐的活泼,这孩子是安静的利害。
如果不是说这一对龙凤胎,那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还是同一胎。这真的让人不敢相信着。
七姐儿活泼好动,人比着七哥儿长高一小节。
七哥儿安静的像一个小姑娘,如今更是粘人的紧。
“弟弟,吃一口。”七姐儿递上甜糕。
“……”七哥儿不回话,姐儿给的吃食,他也不拒绝。他是瞧一眼姐姐的神色,见着姐姐非常真诚。于是七哥儿也很真诚。他张嘴,大大的咬一口。
七姐儿瞧见手中的一小块蜜糕,除开她手指捏着的一点点,旁的全没有了。
“……”七姐儿瞧一瞧手中的一点蜜糕,再瞧一瞧弟弟小嘴都是塞得满满的,还是鼓嘟嘟的模样。
“呜呜,坏弟弟。”七姐儿哭了。
七哥儿赶紧的咽着嘴里的蜜糕,这把朱弘光吓一跳。朱弘光赶紧的对着儿子说道:“慢慢吃,七哥儿不急,慢慢细嚼。”
朱弘光还是拿着水,他赶紧递到儿子的跟前。
七哥儿不紧不慢的吃下口中的蜜糕,他又喝过父亲给递来的水。七哥儿从容的很,他望着哭的姐姐。
七哥儿指着姐姐手中的蜜糕,他说道:“我就吃一口,姐姐说的,我全听了。”
三岁小盆友很聪明的。这不,这话说的清楚。他想表达,姐姐说吃一口,他就真一口闷了。给姐姐就剩下一点点边边角角料。
“好了,好了,七姐儿、七哥儿,这里还有蜜糕,碟子里多的是,你们姐弟想吃就吃。”司徒老太爷是笑着发一话。
两个小人儿的趣事在司徒老太爷的眼中,他瞧着就是觉得欢喜。这般有小人儿承欢膝下,他觉得整个人活着就舒坦,人都年轻十岁的模样。
“甜食吃多了坏牙。舅祖父,您可不能宠坏两个孩儿。”朱弘光还是劝一回话。
“再说他们每一天是定了吃甜食的量。一旦超过了,后头要加倍的罚回去。小孩儿人小,也要学一学规距。人嘛,打小学着守规距,长大后更懂得进退。”朱弘光笑着提一个说法。这也算得给司徒老太爷的解释。
“弘光你当父亲,你这父亲当得倒是仔细。成,你有教导孩子的好法子,我这不反驳。”司徒老太爷应下话。
七姐儿前头听着舅曾祖父说,想吃就吃时,她小耳朵是支棱起来,她不哭了。等着父亲没同意后,七姐儿这会子也没继续哭。她本不是爱哭闹的性子。
这一回纯粹是被弟弟气住了。
七姐儿把手中的一点边角料糕点是送到嘴里,她狠狠的嚼着,就跟嚼弟弟一样的用力。
这会子七姐儿和七哥儿闹一点小矛盾。就像是牙齿跟舌头,天天在一堆,那肯定偶尔有磕磕碰碰。
待一会儿后,两个孩子一起去玩秋千。有丫鬟照顾,有奶娘和婆子照顾。两个小人儿这会子又是欢快起来。至于前头姐弟的不愉快,这不存在了。
两个小人儿凑一堆,那是玩得嘻嘻哈哈。只能说小孩儿的快乐,就是很简单的一切。
屋中的花厅,面对着花园子没有门,一整面墙是用帘子隔开的区分来别内外。一旦把帘子卷起来后,外头的一切屋中全看一个清楚。
这时候坐在屋中的朱弘光就是与舅祖父一起瞧着外面的一切。
小人儿的笑声入耳,听在长辈们的耳中就是最欢喜的乐章与意趣。
“这般的热闹,真是让我舒坦。这般的小人儿能承欢膝下,我这等糟老头子觉得能多活上二十年啊。”司徒老太爷又是在感慨。
听在朱弘光的耳朵里,他怎么听着,怎么想到妻子的话。朱弘光真是琢磨出来,也许真不是他们这一边的一头担子热络。舅祖父也是有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