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75节(1 / 2)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杜绵绵肯定的回道:“你也是瞧瞧,我如今在府上的名声如何。真是一般般的评价。若有人挑事儿,依着我的出身, 我哪有多少的底气去与人辩驳。”

杜绵绵在示弱,朱弘光当然是听出来。他说道:“你且宽心, 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了解吗?”

“打从生下孩子后,我心头多一份底气,可我却是觉得空落落起来。”杜绵绵说道:“我要坐月子, 你身边缺着侍候的人, 我不贤惠一回,这名声指定不能怎么样。可我就是心头偷偷的欢喜。我可以独占我的夫君。”

说到这儿, 杜绵绵握住丈夫的手, 她说道:“四郎, 咱们做一个约定吧。我如今颜色尚好,才有底气与你提一提意见,等着人老珠黄,容颜不再时,我哪敢开得了口。”杜绵绵继续的在示弱。

“你说说,我也想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朱弘光瞧着妻子的神色中的担忧不做假,他握着她的手关切的回一话。

“若有一日,你觉得我变得面貌可憎时,你想纳小时,你一定得明确的告诉我,你不再欢喜于我。至少让我做好失去夫君的准备。你若真纳小,可一定不能纳一个比我的容貌更丑的,那是侮辱我。”杜绵绵对于自己的容貌还有一点点的小自信。她觉得真如她这般美貌的女子,在侯府的丫鬟中真没几人。

“你在浑说什么,我不会纳小,更不会生下庶子庶女。”特别是说到后半句时,朱弘光的语气很坚定。杜绵绵说道:“我听着三嫂讲,三哥最初成婚时,也与三嫂新婚燕尔,好不恩爱。如今莲子轩里照样有庶出子女。三嫂是官宦人家出身,我比着三嫂不如,我这不是怕了嘛。”

晴三奶奶贾氏这一位妯娌当然来探望过杜绵绵和她生下的一对龙凤胎。

二人谈话聊天时,免不得议起旧事来。从晴三奶奶的口中,杜绵绵听出来许多的遗憾与叹息。

朱弘光觉得三哥误他。朱弘光回道:“我与三哥自然是不同的。你且往后看,你便是知道真假。”说的再多,不如做到。朱弘光准备用实际的行动来证明自己。

杜绵绵一听丈夫这话,她心头乐了。她在心头嘀咕一声,成了。

乾元十五年,腊月小年一过,一天一天的数着临近新春佳节。

腊月三十这一日,京都皇城的钟声长鸣。

京都内城,忠勇侯府。

杜绵绵听到钟声响起时,她在守夜。她逗弄着睁开眼的两个小团子,两个小婴儿听到钟声时,他们先是一呆,然后是“哇哇哇……”的哭起来。

杜绵绵赶紧的哄孩子。

她说道:“不哭,不哭,不怕不怕,娘在身边。”

“嬷嬷,唤七姐儿和七哥儿的奶娘进屋来。”杜绵绵向奶娘说一话。她的奶娘一听后,应一声。

七姐儿和七哥儿的奶娘进屋后,四人福一礼。杜绵绵吩咐道:“快,你们抱着姐儿、哥儿去换衣裳,全换成素净的。宫里的钟声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会儿没人会不懂事的,不醒神儿的吧?”

“奴婢明白。”七姐儿和七哥儿的奶娘是恭敬的应下话。

“快去吧。”杜绵绵摆摆手。

在屋中坐月子的杜绵绵本身穿得素净,她倒不必换衣裳。她只对奶娘说道:“嬷嬷,你让人赶紧的备好夫君的衣裳。夫君在正院守夜,应该马上会回来换衣裳。院中诸人也一样换上素净的衣裳。可不敢带着一点半点的艳丽色彩。”

奶娘应一声。

很快的杜绵绵的话应验,朱弘光回来,他一回来就是换着备好的素净衣裳。

他来到妻子杜绵绵这儿,他说道:“正院的长辈们发话,今年的守夜各院自己守一守。倒不必全聚集在一块儿。我瞧着父亲、大哥、二哥的模样,他们应该要商量事情。我和三哥就是被打发回各屋。”

“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在屋里守夜我放心。这会儿七姐儿和七哥儿都去换衣裳。刚刚的钟声响起,两个小孩儿被吓坏了,还是一起哭一回。”

“我一个闲人的,守着你和孩子们也挺好。”朱弘光笑着说一话。

就是这会子,七姐儿和七哥儿换好衣裳也是让奶娘抱回到屋中。

朱弘光的目光是望向两个孩子,他的目光里非常的温柔。杜绵绵觉得屋中的灯光在这会儿,也是带上淡淡的温馨。

次日,余皇后薨逝之事的影响余波散开。

忠勇侯府有四位诰命,太夫人、侯夫人、世子夫人程氏、明二奶奶冯氏,这四位是要进皇宫哭灵。总之余皇后的后事那是办得极尽盛大。

就是如此,京官、诰命太太等进宫哭灵,这还不能让乾元帝的悲痛减轻多少。乾元帝此时已经是悲伤得不能自已。

又次日,大年初二,出嫁女可以回娘家。

杜绵绵在坐月子,她不可能回杜宅。她能做的就是备好年礼,让下人送回京都外城的杜宅。杜绵绵写下书信,告知娘家的祖母、爹娘,她不能回一趟娘家挺是遗憾。唯愿长辈们身体康泰,一切顺遂。

杜绵绵很快收到娘家的回信与回礼。她还得到一个新的消息。

“你在笑什么,瞧瞧你这开心的模样,一定是喜事。”朱弘光瞧着妻子的样子,他是问一话。杜绵绵回道:“是喜事,敏二哥在昨个儿得一子。二嫂嫂生下一个哥儿。这时辰生在大年初一,倒是巧。”

嘴上说着巧,倒真不是巧。

是余皇后薨逝,皇城的钟声长鸣,临近产期的敏二奶奶佟氏被惊住,她就是受惊之下生产的。

“敏二哥添一子,确实是大喜事。只是如今国丧期间,这洗三宴、满月宴必是得省下来。”朱弘光说的实在话,国丧一年,这当然不能办喜宴。特别是在京城,天子脚下,皇城根前,得特别的注意一些。

若是离着京都远,山高皇帝远的还可能不那么多的忌讳。毕竟商贾人家讲究少。当然杜家有读书人,那忌讳同样得守好。

“洗三宴、满月宴不举办,咱们应该送的礼物,还是要送去。”杜绵绵说到。

“侯府不缺那三瓜两枣的,咱们还得走公中送礼,确实不能省。”朱弘光笑着回话。

乾元十六年的一开年,就是应在余皇后的丧事之上,这等不吉利的情况下,宫中一片凄凄哀哀的气氛。

太子妃在忙碌余皇后的丧事,同时要打理好宫务。在强撑之下,总算是撑到余皇后的丧期结束。然后太子妃就是病了。

太子妃一病,东宫的气氛也变得不好起来。

大皇孙每一日结束课业后,他都要来探望母妃。在病中的太子妃当然更想念儿子。只是念着在病中,她怕把病气传染给孩子。太子妃多数的时候只是让大皇孙隔着屏风,母子二人就是说说话。

京都外城,忠勇侯府。

侯夫人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主要是太子妃病了后,定国公府那一边传来的消息不怎么好。乾元帝最近罚着许多的朝臣。这里面就是关于请立皇太孙的一些人。

文臣被罚,定国公府的一些人脉,一些培养起来的人被扫到台风尾,也被乾元帝收拾一回。

在这等情况下,朱侯爷和朱世子去北地的日期自然便是定下来。这没得拖延。忠勇侯府也怕给乾元帝留一个坏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