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师姐,我不是指责你,是我不该让你做这种琐碎小事……”
苏渔忧愁,但还是抬手制止,“厨房无小事。别说这些,你先想办法把粥热一下给你三师兄送去。”
陆一舟立刻点头。
是,他糊涂了。
但又有些狐疑,想办法把粥热一下?这很难吗?
他看了苏渔一眼,当即把粥碗拿起,催动温诀。
顷刻之间,碗内的粥米就冒出了热气。
苏渔:
他怎么就没把米变成粉呢?
可这招真是方便啊,如果她店里的服务员都会这一招,那食物就可以保持在入口最佳的温度,送到食客的餐桌上了。
她满目的羡慕与欣赏,看得陆一舟都有些脸红。
而他心境松懈之后,就嗅到一股萦绕在后厨的浓郁谷味。
他当即狐疑地看向自己手里的瓷碗,又看了下苏渔身边灶台上的铁铸锅。
气味的来源似乎是后者。
那是一股十分纯粹的灵谷气味,醇厚,粘稠,令他这个早已辟谷的修士,都有几分饥肠辘辘感。
但他一眼看去,就见灶台铁锅上紧紧扣着一个木质锅盖。
陆一舟正想多看一眼,苏渔反而赶他走了。
“你三师兄还饿着。”
对!
陆一舟忙撇除杂念,抬脚向后院走去。
见他转身,苏渔才抹去颈后的薄汗,哭笑不得地把铁锅里‘不明粉末’盛出来,藏在芥子袋里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才追上外面小院的陆一舟。
她的三师弟,刀修卫钊,小说中她第一位伤残的师弟,可怜地金丹破碎,她也得去看看才行。
万一还能抢救下呢?
跟着陆一舟走入前面第二进右厢房,她正要进屋,陆一舟就回头,露出个复杂表情。
“二师姐,三师兄如今受不得刺激。有什么不快,你且让着他些。”
他觉得二师姐似乎改变一点了。
跟他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冰冷跋扈。
大师兄说,每个人都需要磨砺。也许身上有了重担,就能有所增益。
如今好像,二师姐确实在往好的地方变化了。
但陆一舟欣慰的同时,又很怕二师姐看见三师兄,又突然变回从前,甚至变本加厉。
“知道。”
苏渔应下。
走进里屋,她已经见到了榻上的病患。
一个双眼紧闭、麦色皮肤泛着青白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萎靡昏迷,但他双手间还抱着一柄铜色没有多少装饰的霸气大刀。
竟是与刀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