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糖果融化的时间。
等回到教室的时候,别人的早读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两人从讲台前走过,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偷偷落在她们身上。
两人落座,方芝拿出课本背书,陈念心不在焉地看了会儿,偷偷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在琅琅的读书声里,对她道:“跟你在一块儿,我都快习惯被人盯着看了。”
“他们不是因为你跟在我身边才看你,”方芝翻过一页书,视线一点都没打斜,“是因为你本来就好看。”
“啊。”陈念没想到随便说句话,能得到这样的回答。
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又忍住抬脚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方芝的脚踝:“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没有。”方芝回答得很迅速,唇角微微扬起,“你喝醉了很乖。”
陈念:“啊……”
方芝:“乖乖就睡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陈念念叨两声,不再说话。
今天早晨她是在方芝房间里醒过来的,方芝的大床上。
两人盖着一床被
子,屋子里昨晚的混乱已经被收拾干净,方芝侧身一边睡得香甜,陈念仔细看了她一会儿,又躲进洗手间里把自己上上下下观察了一遍,这才大致放下点心来。
两人穿的都还是昨晚的衣服,身上有点酒气,但没有任何其他的痕迹。
慌里慌张地叫方芝起床,两人洗漱完出门,到现在,方芝除了看起来心情挺好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别的异样。
还好,还好,陈念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宽慰自己。
她不是那种喝多了会断片的人,但昨天晚上她明显输给了一个第一次喝酒的十八岁小姑娘,真是让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感觉难过。
早读结束,林天意奔到了她们教室,将两份早餐放到她们桌上,兴奋地瞪着大眼睛问:“听说你们今天早上迟到了?”
看在早餐的份上,陈念回答他:“嗯咯。”
林天意压低声音:“你们昨晚干嘛去了?你们昨晚一定干了很刺激的事,今天才起来得迟了是不是!你们昨晚不会没在家吧!刘阿姨和陈叔叔……”
陈念把刚剥好的茶叶蛋塞进了他嘴里:“赏你了。”
林天意:“呜呜呜呜……”
陈念:“我们能干什么,我们在家……”
方芝突然接上了她的话:“我们就是在家喝了顿酒而已。”
林天意:“!!!!”
陈念:“……”
方芝偏头看她:“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天意肯定也喝过酒。”
林天意赶忙把蛋嚼碎了吞进去,噎得打了个嗝:“我还真没喝过。”
方芝问他:“你生日不是二月的吗?”
林天意:“明年二月满十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