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芝最后发现,她压根不用找理由。
只要是她递过去的东西,陈念什么都吃。
要是方芝给的时候再笑笑,陈念还能再干两瓶。
真是……太好掌控了。
陈念不仅听话地喝牛奶,还听话地减少了篮球队的活动。
下课的时候她拉着方芝去踢沙包,方芝觉得幼稚的很。
“有想看的男生吗?”陈念还这么问她。
“没有。”方芝冷酷无情,“想看的都在书里。”
陈念乐滋滋的:“好啊好啊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方芝气得踹了她一脚。
日子就这么过,总少不了吵吵闹闹。
闹了再和好,就会变得更亲近,亲近到对方的一举一动落到眼睛里,都明晃晃地写着心情。
这样,就再没法闹个大的了。
像那一年方知晓出现时候的那样。
那场比赛过后,方芝再没见过方知晓,她好像退了他们的社团。
方芝也没跟温正楠再打听过方知晓的事,但有次她听到有人说,她代替了方知晓在社团里女一号的位置,方知晓中考过后,便去了别的学校。
代替了,这话再说得过分点,就好像是她挤掉了方知晓的位置。
这让方芝心情复杂。
有些不爽,却也有些愉快。
毕竟,当她再回忆起那段时间,方知晓的出现,就像带着谜团的雾,将她和陈念两人裹了进去,昏昏沉沉,让人害怕。
所以,在周末照旧去声乐老师那里上课,碰到方知晓的时候,方芝愣了许久,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方知晓个
子又长高了不少,五官似乎也更漂亮了一些,但气质却变得畏缩,大不如前。
她剪了短发,却并没有打理得很清爽。刘海总是会挡住眼睛,侧面的头发长长短短地垂下来,也盖住了不少脸部的轮廓。
她的神情不再像之前那样孤高冷漠,就连背都不再挺得那么笔直。
她看见方芝,没有说任何话,甚至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就错过了身,坐到了沙发上。
方芝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郑老师从卧室出来,问她:“芝芝,作业做完了吗?”
“完了。”方芝回过神,从包里掏出乐谱本,跟着郑老师进了教室。
郑老师很严厉,上课的时候绝不允许学生分心。
这种一对一的小课,方芝再没心思去想别的,跟着老师的节奏,认真上完了课。
直到最后一遍练习做完,老师开始收拾东西,方芝才问了一句:“郑老师,方知晓也是来上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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