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把手上的衣服甩了甩搭上阳台,擦干手过来仔细瞅她手里的东西。
“邀请见微老师参加2月5日于北市的……”
陈念觉得不好意思的很:“妈,妈,你别念。”
刘春花看完了邀请函,乐得不行:“见微老师你可以啊,我真是没想到,我刘春花能生出来这么有艺术细胞的孩子啊……”
陈念:“您服装设计也是艺术啊。”
“我就个裁缝。”刘春花拿过邀请函,翻来覆去地看,“唉,看着挺正式的啊,见微老师,看来咱家这次得去首都了啊。路费报不报啊?”
“报。”陈念指了指后面的小字,“但只能报我一个的。”
“那你不能一个人去。”刘春花道,“未成年呢。”
陈念瘪瘪嘴:“我没打算去,他们要知道我未成年,也不会邀请我去了。”
“诶,这……”刘春花陷入沉思。
陈念拿过了她手里的邀请函:“行,就这样吧,那种展也没什么意思……”
后面两人没再聊这事,陈念把邀请函塞进了书架里,继续自己无聊又快乐的生活。
结果晚上方芝练完琴回到家,进厨房和刘春花女士聊了会天,就出来把陈念拉进了房间。
“诶?干嘛呀?”陈念愣愣地看着她。
方芝朝她举起两只手:“看我的手指。”
陈念看过去,方芝的手指细长,骨节又小,于是骨肉匀称得像几截青葱,十分漂亮。
“好看啊。”陈念心无旁骛地夸奖。
“让你夸好看了吗!”方芝皱起眉头,凶凶的。
“啊……”陈念赶紧又看,发现她指尖红通通的。
“啊,对不起。”陈念赶紧道歉,她抓过了方芝的手,凑到眼前仔细看,“肿了啊,我还以为冻的,今天练的哪个曲子啊,你们这个郑老师,要求也太高了……”
“我……”方芝刚要开口,陈念的指尖突然轻轻蹭了过去。
有点痒,有点痛,被钢琴折磨了一晚上的指尖变得异常敏感,一点细微的触碰都会引发不同以往的强烈感觉。
方芝缩回了手指,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去,这才道:“是啊,我多努力啊,我钢琴起步太晚了,只能比别人花更多的时间,吃更多的苦!”
陈念是真心疼:“如果负担太重了,就减点课吧。我们也没必要非得……”
“谁说没必要!”她的话被方芝打断了,方芝仰着下巴,非常严肃的表情,非常郑重的口吻,“我想要站在舞台上,想要取得好的成绩,就得不畏艰险奋勇拼搏!!!”
陈念:“啊,好。”
方芝:“我知道自己有天赋,老师都说我有天赋,所以我更不能浪费自己的天赋!”
陈念:“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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