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犹豫的,余子明只是大喊了一声“苏筱,我对不起你”,就从顶楼一跃而下。
不到一分钟的视频很短,姜离皱眉看完后,提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既然天台都装了监控,当时监控室里的人,没看见余子明要跳楼?”
王老师摇头:“学校的监控系统有人脸识别,教师和领导都可以随时查看学生情况,所以监控室的保安只是确保监控正常运行,主要工作还是检查学校的人员进出。”
几人一同走出宿舍楼外,女人指着校门口的保安室。
隔着窗玻璃,能看见里面保安室的半面墙都是监控画面,覆盖着校园的每一处角落。
保安室里坐着一个男人,身形佝偻,鬓边发白,皮肤异常苍白。
察觉到注视后转过身来,男人冲着几人微微点头。
“事发时,翁叔正和教务处的老师清点新买的教辅资料数量,所以才没看到监控画面的异常。”
姜离又仔细看了男人一眼,对他的称呼有些好奇:“翁叔?”
“是,因为他年纪比我们都大,”王老师不疑有他,“翁叔是去年才来的,平常话很少,但胜在人勤快,手脚也利索。”
姜离点头,不再多问。
余子明的尸体已经被抬进特制的运输车,等得到监护人签字同意后,就可以开始进一步的解剖鉴定。
宁漆寒那边还在问询,间断地发来不少学校的基本信息,内容同样令人咂舌。
比起军事化管理,城北一中更像是等级社会的缩影。
在这里,成绩是唯一的衡量标准,不仅班级按照学习成绩来,就连宿舍、自习室的选用,甚至食堂排队吃饭,都是按照考试排名分先后。
这一切,都被美其名曰为“让学生意识到,想得到就去自己争取,提前帮助他们认清社会本质”。
“太可怕了,”姜离身后的某位队员低语,“那我们这样的,在这岂不是没有一点人权。”
他旁边的兄弟跟着嘟囔:“可别我们了,我听说人家姜法医成绩可好了。”
“那成绩再好,也干不过这帮人啊,你看他们一个个都学傻了。”
旁边的王老师忍无可忍,面色铁青道:“考试分数是筛选人才最公平的方法,近十年里,九位省状元都来自一中,这就说明我们的教学方式没有问题——”
姜离倏地出声打断:“学校不是生产考试机器的流水加工厂,以及,如果你们的方法真的适用于所有人,为什么十位里只有九个?”
“毕竟还有一个人,并不来自一中对吗。”
女人下意识反驳道:“一中的教学方式被各大高校所模仿,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没有用我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