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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次日, 卢尚书请辞,景安帝下旨允准,升原吏部右侍郎程立为吏部尚书。此外, 调户部右侍郎王砚为吏部右侍郎,而户部右侍郎的位置则由侍读学士陆照补上。
旨意一下,朝堂震惊,陆照又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从太、祖立朝以来百年,他们就没见过比陆照升官更快的人, 这才多长时间啊, 他硬生生又从一个四品翰林院学士升到了三品侍郎的位置上!
户部侍郎,在户部中是握有实权的高官, 仅在户部尚书之下。虽然右侍郎的地位比不上左侍郎, 但陆照眼下才多大年纪啊?不过二十三岁!
“陛下,陆侍读调到户部去,似乎不太妥当……”有朝臣开始提出质疑, 一群人默默点头。
闻言,景安帝也不生气, 含笑将卢尚书的奏折拿出来说事, 言卢尚书两朝为官, 临退之前举荐陆照,陆照又确实功绩突出,两相权衡之下,户部右侍郎的位置给了他也不算出格。
“卿等也知道陆卿在东海开通海路, 政绩卓越,弥补了朝廷在海防上的亏空。如今国库不丰, 户部正是需要陆卿的时候。”戎胡那边的事情还是隐秘, 当然不能直接在朝堂上说出来, 不过内阁重臣心里都有数,陆照这次升职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陛下所言极是,陆明德担得起户部侍郎的位置。”严问一开口,还想反驳的朝臣也只能认了。
陆侍读变成了陆侍郎。一字之差,地位天壤之别。三品的朱衣高官,已经有了进入内阁的资格,就连太子靖王这等天潢贵胄也要客客气气地应对。
早朝散去,靖王抬眸瞥了一眼被朝臣们包围着恭维的陆照,目光幽深冰冷。还好昔日陆照在东海的时候,他留了一手,不然今日便是他也不能轻而易举地对着三品大员出手。
二十三岁的户部侍郎,这人的运气果然逆天。
***
陆照升任户部右侍郎的消息传回安国公府,安国公和端敏长公主的反应暂且不提,陈氏却是欣喜若狂。
世子要将二房和三房分出去已成定局,老夫人强逼着要等四娘出嫁了之后再分家,她膝下的五娘却无人顾及。虽然嫁妆丰厚了一些,但从一个不知名的五品小官府邸出嫁和从安国公府出嫁,差别不是一点半点。
眼下可好了,陆照升了三品侍郎,五娘是他的表妹,出嫁时脸面又强了不少。
陈氏想到这里,急冲冲地要去梧桐巷为外甥贺喜,连带着姜三爷也第一次从妾室的房中出来,对着陈氏和颜悦色夸赞了陆照一番。
若不是因为他自恃是陆照的长辈,恐怕也要一起去梧桐巷。
然而,陈氏这次去梧桐巷并未见到陆照的人,她是欢喜地过头了,根本没有意识到陆照还未下值。
回来安国公府后,她被刚好撞见的何氏毫不留情地嘲讽了几句,言她从前对外甥不闻不问一点不上心,眼下陆照今非昔比了,她又比谁跑的都快。
陈氏气的不轻,却又对何氏的话无可奈何,因为偏偏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全是真的。
“那也好过有人的女儿自甘堕落!”说不出反驳的话,陈氏就往何氏的痛脚上狠狠地踩。都要分家了,谁还比谁高贵不成?加上五娘的婚事比四娘好了不知多少,陈氏说话也有底气了,不复从前的小心谨慎。
闻言,何氏直接脸色大变,恶狠狠地冲着陈氏就甩了一耳光。
……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撕掳了起来,很快就传遍了安国公府。
姜晚听到消息,红着脸匆匆前来拉走了自己的母亲。同样被人劝着过来的姜晴,看着体面尽失的母亲何氏,眼神空洞,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靖王就要大婚了。
***
初八,是靖王迎娶靖王妃的吉日。
景安帝特地罢朝一日,和崔皇后一同接受了靖王、靖王妃的跪拜礼。
姜昭没有去观看婚事也没有凭着宗室的身份去新房看靖王妃,一天从头到尾她都待在公主府内,仿佛根本不知道此事。
她在等待安国公府的消息传过来,等待最后的确认。
天气转凉,她缩在铺着厚重皮毛的躺椅上,温和的阳光照下来,显得整个人愈发娇小瘦弱。
安国公府放着的眼线垂着头在说二房的情形,“一大早,四娘子就将她房中所有的婢女赶了出来,一个人待在房中约莫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婢女进去,发现她将房中的物件东西全砸了摔了。”
“四娘子又笑又哭,哄也哄不好,劝也劝不好,模样渗人。二夫人身边的婆子便说四娘子中邪了被魇着了,悄悄请了道观的道长过来,点了香灌了一碗安神药下去,四娘子才安静下来。”
“现在,四娘子人正在昏睡。”
闻言,姜昭看着自己手掌上跃动的太阳光斑,眼神黯淡,许久才点了下头,声音很轻很淡,“睡着了就好,睡着了才不会生事。”
“回去吧,继续盯着她。”她让眼线退下,心中冰凉生寒。
是了,四堂妹喜欢的人就是靖王表兄,所以才在他成亲这日几欲癫狂。靖王表兄将她从匪徒手中救了下来,姜晴喜欢上他很正常。
也因为喜欢,不惜让自家卷入一场场风波中,甚至她把自己当做筹码对付高家,还要嫁到高家去祸害。
那么,靖王表兄他知道这一切吗?他知道姜晴都做了什么吗?还是说姜晴所为根本就是他指使的?姜晴恨她,会不会也是靖王表兄恨她?
他让自己一同去长信宫的时候,是不是也别有用心?
姜昭闭上眼睛,轻轻地喘了几口气,胸口闷疼地厉害,曾几何时,她以为靖王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
再次睁开眼睛,她垂着头将手腕上的贝壳手镯摘下来了。
然而她的一只手刚将贝壳手镯放在小匣子里面,又有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将它拿了起来。
姜昭抬起头,身着朱红色官袍的年轻郎君手持那贝壳手镯,目光认真地在打量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