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已经腾出来一间工会的办公室,给昭君做咨询使用。
最近几天,她上班直接去新华机械厂。不用再去妇联。
新华机械厂
上午十点,咨询办公室,来了位妇女。“窦干事,求求你,帮帮我,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进来的女人贺红梅进屋就跪下,本厂工会的高碧干事,也吓了一大跳。
“贺红梅同志,你干什么呀,快起来。”高碧快步走过去,扶起贺红梅。
贺红梅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很多抓痕。
指甲印,长条的划痕,还有红肿的手指印。
看着惨兮兮的。
昭君摊好笔记本,拿起笔,温言温语的低声安慰贺红梅,“贺红梅同志,我知道你心中有苦楚。但一味的哭泣,自怨自艾,对你目前的处境没有任何帮助。
既然来了,就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说,我也无法帮助到你。”
伸手替贺红梅把凌乱的头发扎好。
拉着贺红梅的手,给予她鼓励,希望能拉近彼此的距离。能让她安静的述说。
许久,哭泣声变小,变成了抽噎,再后来,喝了口热茶的贺红梅慢慢的冷静下来。
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恐惧。
看来,有什么吓到了她。
昭君低语安慰,鼓励。贺红梅才开口,“窦干事,我是一个离婚的女人。
离婚两年,我一直住在厂里的单人宿舍。
我胆子小,从来不敢惹事。可前几天,我前夫突然发疯找上门来。还说,我反正不能生育,也没有人会要,让我悄悄的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的爱人刚怀孕,他跑来是什么意思。我明白,我也讨厌他,可我真的没有答应他。
也不知道那混蛋男人,在外面说了什么,她爱人带着娘家的兄弟姐妹全跑来我们厂,等我早上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抓住我一顿打,还骂我不要脸。
说是,要到厂里告我,说我作风有问题。”
贺红梅说的很是激动,眼泪又止不住的滴落,眼眶更红了。
抽噎的说,“我没有的,我不会与那混蛋男人有瓜葛。我也是有尊严的,既然逼着我离婚了,我再没有骨气也不会再吃回头草。
何况那是烂回头草,我胃口没有别人想像的那么好。
可那家人在厂门口一闹,我们厂里的人全知道了。我上班才两个小时,走到哪儿都有人指指戳戳,还有车间主任找我谈话,说我可能要被开除。
窦干事,我不能被开除了的,不能啊。”
哭天抹泪儿的样子,惨极了。
昭君看向高干事,高干事显然也听到了传闻,轻轻点头,表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