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白宁梨招了。”
顾寒放下笔,端起周边的茶杯喝了一口黑黢黢的药,示意顾一进来。
顾一把供词递给顾寒,
“白宁梨确实和江挚密谋过,三年前包括那两个说当初追杀您和老夫人的寒家杀手,其实…都是江挚派去的。”这一点在夫人离开的第一年,其实也有让人回来告知过,只是那时没有任何证据。
“其次,那几个说认识莲禾的人也是江挚安排的。”顾一说着,声音越发低迷。
“还有三年前夫人在江城遭遇袭击还中毒的那天,也就是老爷您通过白宁梨和我传递的消息,找到莲禾小姐那天,也都是江挚安排好了,算着老爷您会让我临时去查莲禾小姐,所以…故意让夫人同时在另一边出事,好让…好让您和夫人翻脸,产生…嫌隙…”
顾一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他当初怎么就那么蠢呢?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顾寒看完资料,许久也没有说话。
书房里静默无声,本就沉滞的气氛压抑到窒息。
直到低低的咳嗽声再次响起,顾一惊心的抬起头,就看到顾寒唇边溢出的血迹,他立刻要转身出去找许医生,顾寒却叫住他:
“江城那几个说认识莲禾的人,带回来,那两个杀手现在在哪里?”
“依旧在地牢里。”
“再审一遍,关于江挚和北境的事。”
“是。”
顾寒说完,擦干净最近的血迹,把这张审讯出当年实事的纸细细的折起来,放进胸口前方以往从不放任何东西的口袋。
顾一走后,管家也沉默了许久,
“老爷,夫人那边我们要不要去…”道歉…
话没说完,管家自己就停了下来。
道歉?现在才到道歉?有什么用?
顾寒低头又捂住嘴低低咳嗽起来,“…去把关于北境的计划拿来。”
管家眉头就是一皱,满脸担忧,“老爷,许医生说您现在需要休息,北境的计划我们已经提前做完了这么多,远远超出您预设的目标,您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