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定格在那里，神清骨秀，无比吸睛。

「是吗？那我下次宁愿也继续这么倒霉。」

她不再回复，踩着粗粝沙粒走向他，明明离得也不算近，但是他就是察觉到了有人接近，转身看向来人。

原来是她。他脸上影影绰绰一些笑意便溢了出来。

她抓住喻文州的手，在他手心放进一条她刚刚抓住的小鱼。海浪退潮送上来的，沙滩上多的是。

“送你的礼物！”她说。

喻文州无奈道，“当着我的面，随便在路上捡了点东西，再送给我，敢不敢再敷衍一点？”

“我很用心了，不然我送你大石头，你要不要？”

那小鱼垂死挣扎，在喻文州手心里滑来滑去。

他不忍，便说，“放了吧？”

她不介意，“都送你了，随你便。”

他望向岸边，趁海浪拍打上岸之时，他把小鱼扔进浪花，退去的潮把它重新带回大海。

喻文州笑道，“送我礼花，还送我鱼，总觉得，要有点什么回礼才行。”

她说，“我喜欢所以才送你。跟要不要回礼没什么关系。”

“唐晴，”

“干嘛？”

“坐这儿。”

喻文州丝毫不在意的席地而坐，唐晴也坐到他旁边，面对大海。

“有没有很美？”他抬抬下巴，意指状若四平八稳实则千姿百态的海面。

唐晴毫无风情，“这么黑，看不清。”

“一旦看清，会更美。”他说，“我觉得她很迷人。”

“可是不觉得很恐怖吗？谁知道海面下到底有什么？你有没有深海恐惧症？如果没有，你看过深海那些稀奇古怪的鱼之后，我保你不会再觉得海好看了。”

两个人简直答非所问，所幸还能聊得下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轻飘飘而过，好像聊天，就只是单纯为了延长这样的时光似的。唐晴轻轻开口，“我以前……和你没怎么有交集的时候，少天来找我说话，那个时候我刚进联盟，跟不上百花的节奏，我开始觉得自己其实不适合这么激烈的职业圈，一言一行都被媒体抓控，这种感觉很难受。然后他来安慰我，他说，一开始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信不信他队长以前是吊车尾，现在已经是联盟第一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