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水珠轨迹的皮肤像被蜜蜂蛰了,带着奇妙的痛痒。
他几乎能想象到,这枚水滴是如何顺着叶其蓁湿濡的发滑落,在发梢逗留片刻,最后接受地心引力的影响,打在自己身上的。
理智告诉他是这样,但情感却让他产生出一种更荒谬的联想: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刺激后,被猎食欲控制的兽|性|本能。
换言之,饿狼的涎水。
“又在想什么?”叶其蓁问。
狎昵的动作,暗藏尖锐锋芒的言语。
尚且沉浸在abo文学中的乔意浓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真成了待人宰割的omega。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捂住后颈,闭上眼睛猛地转身,把浴袍往人身上一扔,盖了叶其蓁一整张脸。
然后,就想趁对方松手去接浴袍时,夺门而出。
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叶其蓁轻轻松松,只有一只手就扯开了盖在脸上的浴袍,随手搭在肩膀上。
而他的另一只手,始终纹丝不动地撑着门板,不给人丝毫退路。体型纤瘦的少年就像一只被人墙和门板困在里头的金丝雀,插翅难飞。
乔意浓:……
乔意浓:“你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叶其蓁慢悠悠开口:“你还没告诉我,刚刚在想什么。”
此时把控了主动权的他,自然有猫一般的余裕。
乔意浓一愣,有点无法理解,这有什么好执着的。于是他诚实地回答:“在想abo同人。”
叶其蓁:“……什么?”
乔意浓诧道:“你不看的吗?”见对方皱眉,又问:“连好奇都没有过?”
叶其蓁:“不感兴趣。”
乔意浓眨眨眼:“可那是我跟你的哎,你这个当事人好淡定啊。”
叶其蓁:……
就在他出现片刻停顿的刹那,乔意浓趁叶其蓁手上的力道松懈些许,立即钻空子跑路。
“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啊!”
他高声喊完,靠着门背拍拍胸口,想小叶参加个节目,跟着景哥学坏了啊。
果然景哥是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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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市区家里,兜里揣着片尿不湿,正挤眉弄眼在哄孩子睡觉的景深,打了个喷嚏。
呔,哪个刁民在骂朕!
然后他就没闲心耍宝了。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快要入睡迹象的宝宝直接给他震醒了。一腔苦劳瞬间付诸东流水。
房间内响起嘹亮的啼哭。
人前人模狗样、骚里骚气的某人此刻心碎成河,焦头烂额。
……到底是哪个混蛋要害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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