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琪峰哦了声,解释说晚上在和行知谈工作,刚刚才结束,所以人进浴室没多久,得再稍微等下。
“嗯。”
乔意浓扫了眼桌子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收拾了一半的文件合同,转脸看向段琪峰,委婉地说:“抱歉,我找林哥有些私事要谈,所以……”
后者本来在给他倒水,一听秒懂,放下水杯,比了个ok的手势。
然后就抱上笔电、合同文件,迅速跑路了。
路过浴室时,段琪峰还不忘跟老母鸡似的,拔高声音提醒浴室里的林行知一句:“行知啊,小乔来找你了,你出门记得围个浴巾。”
乔意浓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合着你俩在的时候,他就全|裸出镜吗?
少年稍微联想了下,整张脸都快冒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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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行知出来的时候腰系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整个人透着股水汽。
乔意浓望天望地,就是无法直视他白花花的胸肌。
少年坐立不安的表现,成功让林行知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
好像他每次见到乔意浓,都能让他记起人的温度。
林行知步步走来,发梢黏连着水珠,滴滴答答地无声落入地毯。他的眉眼像泼墨画,被水汽氤氲开的眉眼愈发唇红齿白,俊美无暇。
一瞬间时空倒转,似乎回到了林行知第一次在他家留宿的光景。
乔意浓有些恍惚,人有时的际遇就是这么奇妙。自他重生后,才过了短短俩月,他的人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行知停住脚步,与他咫尺之距,沐浴乳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逸散过来,刺激着乔意浓的嗅觉神经。
他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慌乱地把段琪峰搭在床边的浴袍,捡起来往人胸口一按。
“穿好穿好,光着膀子多有伤风化。”乔意浓催促。
林行知依言接过,往身上一套。
等乔意浓张开眼睛,看着他手里的浴巾先是一愣。
目光挪移至愣是把浴袍,穿出衣冠楚楚感的林行知脸上,张口结舌道:“你、你……”
绑腰上的浴巾既然在他手里,那不就意味着,下面什么都没穿……
林行知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淡定反问:“有问题吗?”
乔意浓:“没、没有。”
不行。
乔意浓暗道,他是来谈正事的,不能被一连串的事故打乱节奏。
于是重整旗鼓,开门见山:“林哥,我有事想问你。”
林行知嗯了声,指指沙发让他坐。自己则坐到他对面,隔着一张茶几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