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学年时,他强制将孩子转去了更远的寄宿制私立学校,平常只有节假日才能出来。且严令司机和保镖,不允许再带他去庄园那。
季爸爸将这条命令,和司机的工作前程挂钩,只要他带季绥宁去,他就辞退司机。
生活再次恢复到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时,季绥宁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成长中,很少再能看到那位有趣的老人。
起初他反抗过,既然司机和保镖不听他的,那他就自己去。
但在这样无休止的拉锯战中,季爸爸厌倦了,夫妻俩决定,把儿子送出国。
“为什么你就不肯听话呢!”
“真是一点都不像我们,你这个不要好的东西。”
“你要再这样不懂事,我就要惩罚你了。”
处罚两个字,季绥宁向来是不怕的。
他骨子里倔得很,被无数次骂过像你那个没出息的爷爷,直到父亲,又一次提及了爷爷。
“你那么想找他,好啊,你李叔正好开了间疗养院,这两天我就把人送过去。你尽管去找吧!”
正值青春期的季绥宁闻声,竟一时失声了。
好半晌,他怒极反笑:“你可真给我树立了个好榜样。”
初三那年的秋天,准备出国的季绥宁第一次逃课,背靠着天台的铁丝网,点燃了他人生里的第一支烟。
有点苦涩呛鼻。
但在辣到眼眶发红,直冲脑门的瞬间,他望着头顶碧蓝广阔的天空、听着耳畔细细略过的风,品尝到了一丝自由的味道。
那天,他还尝试了打架。
封闭式管理的学校里,就会有小社会,天台此前归另一帮人使用,而季爸爸给他找的学校,能来这上的,基本非富即贵。
有见风使舵看眼色的,有眼高于顶精英风的,自然也有纨绔子弟混日子的。
对方抓住季绥宁的衣领,看着他手里未燃尽的烟,不由弹了下舌,和小弟们阴阳怪气。
“呦,优等生?优等生也会偷偷躲着抽烟啊?”
“还逃课呢。”
“看来也和我们没什么不同嘛。”
下一秒,季绥宁的拳头就砸在了对方的鼻梁上。对方捂着鼻子,只摸到一手血。
季家奉行的就是精英教育,无论诗书礼乐,还是各项防身术,季绥宁都有涉猎。
当把三个纨绔子弟打趴下后,他笑眯眯地俯瞰几人,说:“优等生还打架哦。”
而三个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纨绔,一张脸孔都因为疼痛扭曲了,只能捂着肚子躺地上哀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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