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您下手,我自己都想死。
乔意浓心如死灰,这种社死经历他不想再感受第二遍。
在他威逼利诱下,叶其蓁终究还是上了贼船。
乔意浓原意是想让他收拾下行礼,再接去自己家的,但叶其蓁一脸漠然地说没什么好准备的。
从大学起,攻二就一直住学校宿舍,逢年过节都不回舅舅家,寒暑假基本在外面兼职做家教。
乔意浓心里是同情他的,于是也跟着稀里糊涂,把人就这么带了回来。
关上门,他领着叶其蓁在一楼逛了圈,指着厨房说:“家里定期会有人上门送菜,你会做饭吗,冰箱里的菜你随便拿,自己做着吃。”
走到客厅区域,少年伸手划了圈:“一楼公共区你也能随便用,但重要的东西自己放好,打扫的阿姨不清楚哪些是重要的,也许会给你收到什么地方去,回头找起来麻烦。”
“然后是你的卧室——”乔意浓刚抬脚跨上一阶楼梯,忽然顿住了。
终于要来了吗?
叶其蓁自嘲一笑,他也是傻,竟然还觉得上天会给他一丝优待。
这二十二年来,他不是应该很清楚了。
少年回头,表情严肃:“你会有那种突然半夜灵感爆发,就要编曲的情况吗?”
叶其蓁一怔,下意识点头。
“那不行。”乔意浓果断道:“你就住楼下的房间,我还想好好睡觉。”
?
不要他同住一屋,‘伺候’起居吗?
乔意浓转身拨开他,蹬蹬蹬地走到一楼客卧前,拧开门把手往里一推,对走过来的叶其蓁道:“里面该有的都有,如果你半夜要干什么,记得把门窗关紧,不要扰民。”
叶其蓁:……这人真的要当金主吗?
乔意浓同情他也是有迹可循的,原文四个攻里,叶其蓁可以说是最不顺遂的人了。
小时候父母双亡,青春期亲近他的人故去了,好容易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好学校,勤工俭学的赚学费,靠奖学金过日子,又被无良小公司坑。
路边弹个琴,还被富婆看上,向他的破公司施压,最后走投无路被逼良为娼。
接二连三的打击直接让叶其蓁心理破防,内在往扭曲的方向发展。
搞艺术的本就心思敏感,经此一役,变得愈发阴郁。
黑化的攻二在放弃过往所有的坚持后,反而放开了手脚。
他利用富婆,以富婆为人生跳板,借助她的力量脱离公司钳制。等自己在圈内站稳脚跟,就把前公司如何挪用他的心血,以及那位沽名钓誉的所谓创作歌手,如何背地交易的事捅了出来。
最后,一个被搞臭搞糊,一个被折腾破产,叶其蓁也就离开了不再具备利用价值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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