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叹了声气,大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强行把人转过来,“余昌把人带去公安局报案了,你管好自己就行。”
“那不能轻易放过他们,那个钱浩他大伯是公社书记,万一他们官官相护怎么办?”
“不会的,余昌他爸是县里公安局的局长,谁护谁还不一定呢。”余酒有些庆幸,今天余昌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他一起回大队的时候,他还不想理他,没想到还有点用处。
林小北终于满意地点点头,浑身放松地摊在椅子上。拍了拍身上的挎包,突然又坐起来,“我买的筒骨忘了拿了!”
到底什么才是要紧事?!
余酒真是服了她了,“待会回去再看看还找不找得到,找不到我改天出来给你买。好了,别想了,大夫来了。”
公社里的卫生院比较简陋,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和一个略懂医术的医生还有个护士。大夫检查看了,没什么问题,就是擦伤看着有点严重,没伤到筋骨,拿消毒水洗洗伤口再拿药粉敷上就行。
拿消毒水消毒的时候,疼得她龇牙咧嘴的,心里直骂钱浩这个狗东西,以后她见一次打一次。
反而是旁边的余酒看着大夫上药的动作,忍不住抢过消毒水和棉签,“这种小事我们自己来就行了,大夫还有事就先去忙吧。”
单腿跪下,轻柔地给她一点点地用棉签擦拭伤口。
林小北低下头去看他认真的动作,心里柔软一片,又忍不住笑了下,这个姿势,真像求婚。
“笑什么?”余酒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轻轻地吹了吹她的伤口。
“没什么。”林小北敛住笑容。
“伸手过来。”
“呐。”乖乖地摊开双手伸到他面前。
“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硬碰硬,自己的安全最重要。还有,以后不要一个人走,那么长的一段路,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余酒念念叨叨地。
即使现在人好好地在这坐着,一想到要不是他刚好回来遇到,她一个女孩子,还不知道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他就忍不住冒冷汗。
“嗯,知道了。”她向来就是知错就改。以前没遇到心存侥幸,有了这次教训,她以后肯定是不敢一个人走了。
“还有,”余酒苦口婆心,“女孩子当着外人的面说脏话不好,人家会说你,没有旁人在你说没有关系,知道了吗?”
她从小就不是表面看起来的乖乖女,人不犯我的时候就是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女生。初中的时候班上有几个女同学就是小太妹,总是看不惯她这个成绩好的得老师喜欢,总是在暗地里搞小动作欺负她。刚开始她还好好和人说,有次被人撕了作业本,当时还在上课,她直接走上讲台拿老师的教棍抽人,老师和同学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打得差不多了,打完还要方言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把那几个女生气得哇哇大哭。请家长的时候她爸妈都没去,她一个人都把别人家长骂得说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