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细得几乎看不见的手指搭在身上,略微疑惑。
太宰治终于轻声开口,轻得费佳小人差点没听清那句似乎马上要被风吹散的话。
……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我爱你。”
……
太宰治瞬间移开了眼神,没有看见费奥多尔睁大的眼睛,只有一小只的可爱小人震惊的情绪都要从他碎钻般细小闪亮的眸子里喷涌出来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太宰治能说出来的话。
他以外太宰治这辈子都只能在重要关头阿巴阿巴无脑卖萌了。
现在轮到费奥多尔阿巴阿巴了。
他坐在太宰治手心,望了望天,望了望地。张口想说话,又因为现在的情况根本发不出什么有效的声音。
于是他想。
我应该也爱你。
……
当然还是得看医生。
而且非常非常非常需要看医生。
太宰治两条胳膊都不能动了。一只胳膊因为穿越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被锋利的不知名东西割伤,和布料贴在一块,伤口再不处理怕是要出大问题。
另一只胳膊则有趣许多。
在费奥多尔在他手上变回原样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伸手捞了一下,十分耍帅地想要把美人拦进怀。
结果显而易见。
脱臼了。
这场闹剧以费奥多尔推着哭唧唧喊疼的太宰治进医院为结局。
因为闹了那么一通,说好的可以让人洗去记忆的药也丢失了,太宰治手上的石膏绑了半个月也没瞧见费奥多尔提起药的事,只是定时给他注射抑制剂。
费奥多尔照顾了半个月太宰治,他联系了西格玛,在对方无比复杂的表情下回了俄罗斯。短暂的不想面对国际形势的时间里,他和太宰治隐居在某一个乡下的小破地方,每天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有起床拿报纸牛奶,以及照顾一位两条胳膊都残废的作精爱人。
痛苦的部分下去了,作精的部分又上来了。太宰治光明正大躺平吃软饭,每天都可劲求着费佳帮他做一些白痴也能做的事情,摆着乖巧的表情做一些根本不乖的事情。
“费佳,我想吃蟹肉。”这是午饭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