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发疯是不可能的。不发疯的费奥多尔早就抛弃要毁灭全世界异能力的想法了,他这种理想主义者一年四季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沉浸在自己的疯狂状态,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烧掉。
他们短暂地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生活,合作伙伴,太宰治依旧能享受到许多偏爱。
主要原因当然是因为人间失格。
费奥多尔不可能抛弃人间失格。
被熬了那么久,太宰治过了那段拈花惹草的年纪,重新回到了厌倦时间,最大爱好是了无生趣地在各处晃荡,差不多逛完了全球各地。
等他在外面玩到腻之后,终于想起来费奥多尔的事,又摸回了俄罗斯。
有趣的是,天人五衰和死屋之鼠都换了一批人。
太宰治简单估计了一些工作量,只觉得费奥多尔更沉迷事业了。也挺好,至少这位前任相当理性,完全不会像其他桃花一样要死要活地冲上来威胁他,试图从不可能里面挣出来一点永恒不变的爱恋。
费奥多尔淡然地向他介绍两位新同伴。
果戈里,西格玛。
太宰治也淡然地和他们打过招呼,互相认识了一下。对于这俩新成员他没什么好说的,费奥多尔就是有诡异的气质可以哄骗人追随他。
他也有这种能力,只是用在了别处,能绕着基地排成一圈的烂桃花就是证明。
……
平行世界的太宰治证明了他这种能力和费奥多尔不相上下,芥川和敦就是活脱脱的例子。
“西格玛是个难得的好人。至于果戈里,我还挺喜欢这孩子的。”
白宰大概喝了三杯威士忌,又伸手要了一点不兑水的伏特加,开始喝烈酒。
他酒量挺好,但不代表能这么喝,一次性灌太多的后果就是快速进入到了晕乎乎的状态,试图把自己蜷缩起来,额头抵着臂弯趴在吧台上缓了缓。
缓清醒了。
他睁着大而茫然的眼珠子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忽然傻乐呵地说:“有时候我也会想,费奥多尔这样清冷的工作狂魔背地里居然会因为情绪问题砸大提琴。”
太宰治同样趴到吧台上,饶有兴味地看着白宰,他嗅到了be的气息。
反正这事儿和他无关,他要高举be大旗。
“幸灾乐祸很好玩吗?”白宰保持着晕乎乎的清醒,冷冷地朝太宰治说,“你其实也一样。”
太宰治被戳到痛处,一口气闷在心里,哼了一声:他一开始在恋爱关系里也处于被驯化的地位,发现自己要被抛弃的时候发疯发得不要太开心。
“果戈里对自由格外执着,他觉得费奥多尔束缚了他,啊,我十分理解他,包括他想要杀死费奥多尔的心态。”
很好玩,很有趣味性的悲剧小丑角色。
……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和果戈里合作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