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切了一块给赵小运瞧。
“看,要想这个样子,不能剁太细了。得让这肉质间保持缝隙,才能含汁。”
赵小运用心记下,接过菜刀就在砧板上剁起来。容可就是在这个时候,见到窗户纸外面一闪而过的人影。她蹙起柳眉,想起之前一些事情来。
她一直都怀疑酒楼里是否还有牛家的奸细,如果不是这样,很难解释为什么牛家在废了胖大厨的手之后,可以精准地挖走那个学会鸡豆花的徒弟。
而且以牛家的小人做派,他们像是会在容华酒楼里安插一个奸细的。
容可想着,便让赵小运留在厨房接着剁肉,而自己却推门出去了:“我出门办点事。”
她出了厨房就到前边楼里去,此刻正是关门修整的时候,酒楼里的三个伙计和两个帮厨都在收拾桌椅。她刚进门,平日里话最多的那个伙计小九就从近前蹿上来,殷勤地问:“掌柜的怎么从厨房出来了,可是要些什么?”
容可打量了他一会,当着众人的面,高声吩咐道:“你去帮我找一身合适的男装来,我要乔装打扮一番去福牛酒楼,探探他们的底。”
伙计小九眼珠子转了转,“诶”地一声:“您稍等,我这就去办。”说完就利索地跑了出去。
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带着一套男子衣袍回来了。容可回房换过衣裳,束起男子发髻,再回楼里一看众人皆在,没有人趁机溜走,便喊了忠直与她一道去福牛酒楼。
容华酒楼与福牛酒楼相隔并不远,恰好一个在街东头,一个在街西尾。
容可穿着青色长袍,长发全数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瞧着就像是一个白嫩的小书生。她领着忠直穿过熙攘的人群,向街西走去,行到路中的时候,见到一架两马并驱的马车驶过来,马是高头大马,车盖车壁都是上好的红木雕花。
这般宝马香车,在县里可是少见。
容可示意忠直去瞧:“这马瞧着比县衙的还好,肯定是外面来的。快到了书院放学的日子,或许是哪个富贵人家过来接孩子回家过年的。”
说着,她歪头想了想:“听金柱说过,书院里最高调的贵公子就是李剑了,不曾听过还有什么外来的富家子弟啊?难不成是人家比较低调……”
她正在仔细回忆,所以没有注意到忠直瞧着那随车的护卫眼神有些不对。忠直与那护卫对上视线,又很快移开,转头对容可道:“可能是吧,他自己不愿意张扬。小娘子!你想好待会去要点什么菜了吗?鸡豆花我们肯定得尝尝吧,看看他们都偷学了个什么样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