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反应过来,“公主是觉得,覃知州与人勾结?”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就算不是,让那覃闰一直在这当地方官,除了增加突厥和大晋的矛盾之外,毫无益处。
再加上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就算有她作证都要一口咬定就是商队的人做的,并且处处挑衅,无非就是觉得她不会杀了他。
皇宫长大的孩子,浸润在权力熏陶下,又有几个会是仁善之辈。
像这样惑乱人心,试图挑起两族矛盾的,无非就是得了天大的好处,歪着屁股说话呢。
若让这种人留下,才是她的失败。
郭啸很快让人去了。
谢望舒这边倒是不着急了,她还就是要看看,那覃闰到底有什么猫腻在里头,也想看看,突厥是不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故意毁约。
这事情事关两国,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郭啸派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倒是没有书信。
而是在覃闰府中,找到了五箱白银。
按照那覃闰的官职,这些银两,他干到七老八十都不可能有。
何况是在这边城!
郭啸瞬间也意识到了不对,但这确实如同长公主所言,事关突厥内政,大晋所能做的不多,剩下的还得交给突厥可汗来定夺。
“末将这就让人把商队的人都放出来,公主殿下今晚不如在城中休息,夜间赶路风险大。”
谢望舒也正有此意,“阿尔泰,你带着人去将商队的人接出来,今晚我们留在邠州休息,明日回王庭。”
阿尔泰犹豫,“可敦……”
谢望舒知道他顾虑什么,但她要做的,就是消除突厥与大晋之间的隔阂。
“你不相信我么?”
阿尔泰看着谢望舒,“我当然信可敦。”
可敦为了他们,都敢杀人了,杀的还是大晋的父母官。
“那就去好好休息。”
谢望舒单独留下郭啸。
“郭将军可知道,本宫为何独独留下你。”
郭啸想了想,“公主有什么打算,敬请吩咐。”
谢望舒拿出令牌,“这是本宫临行前,父皇给本宫的,凭此令牌,本宫可调令边境五万兵马。”
“当日交到我手上时,父皇是怕我在突厥被人欺负,过得不好,用这五万兵马,护送我回大晋,而当我这么做的时候,那必定是两国交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