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声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车外的铃铛声发出撞击,在所有人探究的目光下,一行人缓缓入城。
阿忍骑在马上,盯着城楼,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在他的记忆里,他不过才离开短短几个月,当日连夜带着声声逃离绝城,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归来。
而这些年,绝城早已经变得,不再是他认识的模样。
路边声声最爱逛的铺子,已经换成了瓷器铺,街边最爱的凉糕,变了,而那城主府,也变得越发恢弘。
季知欢与裴渊无语得盯着伫立在城池中央线上的小城楼。
所以,那司徒瑞是在绝城里面,弄了个小皇宫?
四方角楼,正好位于中轴线,楼上守兵严防死守,城门口高高吊起,里头的护城河里,还养了许多鳄鱼。
这时候正好楼上有人顺着城楼旁边的小筒子倒东西。
“他们在干什么?”
第一次在城池内见到这样的建筑,说皇宫不像皇宫,又比碉堡大,季知欢忍不住问道。
“哦,被城主处决后的人,都会切成碎块,丢到这喂城主的爱宠。”
月魄萝看着那池子里的鳄鱼,想起了自己的大八嘎,寻思着难道这些死变态就专门搞这种花头?
就在那负责带路的小兵准备举旗子,让上头的人放下吊桥的时候,白缙跟季知欢同时出手,两个人身形交错一过,直接甩出武器。
白缙的是一把看似长剑,实则可拼接的短刃,中间带着钩刺。
而季知欢的更显得花里胡哨,两个人将动作拉长,避开了两枚朝着马车内?射来的暗器。
“绝城城主这是什么意思!?”白缙长臂一甩,将那两枚暗器重新发射回了原处,厉声质问。
话音刚落,从那城楼处又落下暗器,待白缙与季知欢联手将那暗器全部弹回城楼后,才算消停。
这里的动静瞬间引起了过路人的注意。
车内,裴渊姿态慵懒的靠在软枕上,虽然上战场很早,但毕竟打小,也是在侯府长大的主,谢琼芳喜好奢靡,这点倒不会亏待了他,扮演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完全不成问题。
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用手上的玉扇微微撩起车帘,长发只半挽了个发髻在身后,只用一支玉簪做装饰,脸上戴着诡异的面具,却因为他的姿态风流,无端端让人想揣测他面容下,是不是个美男子。
有的男人相貌五官标致,可行为举止猥琐鬼祟,也让人欣赏不来,而裴渊举手投足间,更像是一副美男卷轴。
飘逸如风的广袖宽袍随着微风浮动,他并未穿靴子,车厢内精致奢华地铺设着地毯,竟是放荡不羁的赤足而坐,两个小童戴着面具,一个正在为他斟茶,一个正在为他读书。
颇有魏晋名士之风,还当真是姬扶夜那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