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就这么挂在这,吓死个人了。
男的没有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女得虽然是个完整的,但那脸比没头的还可怕,还瞪大一双眼睛盯着人,晚上做噩梦都瘆得慌。
吴秀撇撇嘴,“你不看不就完事了,这该不该挂,怎么挂,挂多久,咱们有说话的余地么。”
何况现在天气冷起来了,都开始下雪了,那尸体指不准能挂上许久。
吴秀刚准备回城门口避风处打个盹,就见到了一辆马车立在那,估计是感受到了吴秀的视线,那车窗帘子一晃,马车已经走了。
“校尉,看什么呢。”
吴秀撇撇嘴,“二皇子家的马车。”
虽然那马车是平日里出城采买货物管事用的,但吴秀在这城门口当值,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怎么混?
马车的确是二皇子府的,可马车里的人却不是管事。
而是谢炀本人。
他到现在还难以置信,季明纾就这么死了。
他的心里浮现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不敢置信,更类似于一种,仿佛少了什么的感觉。
也不是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说实话,随着季国公府被人端空,季明纾声名狼藉后,谢炀每次看到季明纾,对她的喜欢都少几分。
男人是狩猎的动物,天生喜欢追逐,对喜欢的东西划分占有。
季明纾以前有那样的头衔,又有才华,是个很好的贤内助,何况她还美丽又不愚蠢,但一旦这些东西都成了浮云,她也仅仅是个女人。
她有的,别的女人也有,甚至遇到事情,也没能有与之匹配解决的能力。
谢炀早就没那么喜欢她了,但她真的死了。
他又觉得,那个笃信他一定能当皇帝,崇拜他的小女人不在了。
谢炀若有所思得任凭软轿将他抬回房间。
叶镜芙看准时辰来给他上药,才发现他屋内没点烛火。
“二皇子?”
过了会,屏风后面才有男人喑哑的声音,“嗯。”
叶镜芙蹙眉,“为何不点烛火?”
她干脆自己拿起了桌上的火折子,昏黄的烛光下,谢炀就这样靠在软枕上,幽幽盯着窗外。
“我来上药的。”叶镜芙提醒了他一句,让他自己把手腕伸出来。
谢炀看着她,突然问道:“叶姑娘可有心上人,若是知道他遭遇不测,会难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