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眷们听了都恨不得给季知欢下跪,感激她这样照顾自家的亲人。
秦达也没料到裴渊的夫人会是这样一个人物,原本还以为,只是个闺中妇人,有漂亮的容貌和温婉的性情,已经很是不错了。
趁着花香香去厨房看菜肴的时候,秦达拉她去了一边,“香香,你觉得这铁甲军里头,可会有那种,心怀不轨之人。”
花香香端着一盘花生米,闻言摇了摇头,“不会啊,三叔你不知道,朝廷把人都坑成这样了,他们还能被谁收买。”
秦达面色有些凝重。
花香香放下花生米,“三叔,你怎么这样问啊,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秦达颔首,“确实如此。”
花香香端正神色,“这话怎么说的?”
“原先我也没觉得奇怪,倒是这批军眷里头,有一个女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本以为这是朝廷想往我们漕帮安插眼线,后来你写了书信过来,我便先按兵不动,前来看看裴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才接触下来,都是铁骨铮铮的实诚汉子,你三叔我向来是不会看走眼的,如今看来,倒是要让裴渊跟他的夫人,小心这帮女人,里头准有几个不是好东西。”
花香香急了,“你把话说清楚,这样我可听不明白。”
“我们当初拦截下船只的时候,这群女人都是昏迷的,等被救醒后,也一直安排在外间的杂院里休养,她们没说是铁甲军的军眷,只说是去京城当绣娘的,这明显就是被骗了,后来等你的信到了,她们活动范围也宽泛了一些。
但其他女人,要么就是坐下来聊天,说着说着就哭了,但总有那么一两个,每日都在巡逻换班的时候,抽空跟帮派的小弟聊天,询问地形,这哪里是个普通西北小妇能问出口的?”
秦达缓了口气,“后来你爹知道你遇险的消息,这下坐不住了,亲自领着这群女人回来,照理来说,咱们也跟她们解释过,是要送回去与亲人团聚,这一路上并未有任何冒犯的行为。
可偏偏那天我和你爹议事的时候,就听到了有人靠近的动静,又是那两个女人,这显然已经不可能是普通军眷能做出来的行为了,但我们既然答应了要将人原原本本送回来,总不能自作主张。”
花香香也纳闷,“会不会是有人浑水摸鱼,混进了军眷里头?是哪个,你只给我看看。”
季知欢此刻正盯着一位军眷看,她没有亲人,听说三年前,兄长已经死在战场上了,在西北成了亲,是当地的一位小郎中,此刻孤零零坐在角落里,也没见她怎么吃东西。
“是饭菜不合胃口么?”
那女子受宠若惊,“没有没有,是我有些晕船,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