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季知欢听了觉得好笑,“我要你们的臣服做什么?这种东西,谁稀罕谁拿走。”
燕家女眷也不甘示弱,“你不过就是仗着现在能逞能两句而已,裴渊今日大逆不道,自然有皇上为我们做主,你们不过是强弩之末!我们燕家……”
“你们燕家?你们燕家脏得我都不稀罕说。”
“你!你说谁脏?你才是最下贱的那个!”
季知欢挑眉,蹲下身看着她,“你是燕鸿云的女儿。”
少女抬起眼,目光中满是恨意,“是又怎么样,我爹死了,还有我的哥哥,裴渊早晚死在我们手上,你以为你到时候会比我们现在好到哪去?”
“你很恨铁甲军今日踏破你的家门,杀了你的父亲,甚至想报仇,可是凭什么?那我们铁甲军的委屈,谁来还?”季知欢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襟。
少女尖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衣服,一脸羞愤得躲进了母亲的怀里。
燕夫人显然也没想到季知欢会这么做,恼恨道:“你做什么!”
“很心疼?很难过?很羞耻?我尚且是个女人,如此扒破你的衣裳,你就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那铁甲军被掳走被拐走,被人强行摁着手印卖身的她们,又该有多害怕!?”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你滚!”
“你尚且有母亲可以依靠,她们有些才不过八岁,她们想着,来了京城,能贴补家用,做个好绣娘,哪知道啊,她们用血肉换来的,只不过是连身边婢女都不穿的衣裳,又怎么会晓得,他们的父兄在沙场上,拼了性命保护的,又是一群怎样的豺狼虎豹。”
季知欢眼含蔑视,“觉得自己很高贵是么?旁人都低贱,你们生来就是贵族?放你们他娘的屁,身而为人,偏要三六九等,若论脏,天底下又有谁脏的过你们?!”
“你胡说,是非如何,自有朝廷论断,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自愿卖身,又与我燕家何干?”
“照你的说法,谁知道你们燕家是不是活腻了打开大门让我们杀呢,那就杀光吧,因为太脏了,脏得必须用你们家的人的血来洗,才足以消心头之恨。”
“你疯了!你疯了,你们是要造反么。”
“造反又如何,我心中并无君臣,何况这江山,难道从盘古开天辟地算就姓谢?你的奴性可真强啊,难怪至今燕家也只能做谢祯的狗。”季知欢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与其有功夫在这骂我,不如想想身后事。”
燕家人浑身发麻,只能眼睁睁希望其他三家,亦或者是京城巡防的人能来帮帮他们。
可惜,燕家男丁,尽数被砍了脑袋,齐刷刷丢在了地上。
接下去,就是其他三家。
这一晚,惨叫声时断时续,一会在城南,一会在城北,到打更人经过,看着那血从府门口流淌而出,吓得屁滚尿流,都没停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