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炀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才转过头垂眸恭敬道:“是儿子遭人暗算,让母妃担心了。”
韩贵妃闭上了眼睛,再睁眼时盯着谢炀道:“知道是谁下的手么?”
谢炀现在脑海里还有那个神秘村女,扎伤自己的画面,“派人刺杀我的,应该是老三和老五,总归跟他们俩撇不开关系,至于儿子身上的伤口,倒是我自己大意轻敌,是被一个女子所伤。”
“女子?”韩贵妃不由在心里暗骂谢炀这个风流种,找来的女人没一个像样的。
“你的手脚筋脉,我会让名医来帮你接续,这段时间你就呆在府邸,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现在的伤。”
谢炀在回京途中,清醒的时候已经从韩奇口中知道了这段时间,京城的变故。
“儿子一切都听母妃吩咐,只是季国公府那……”
一想到这,谢炀就火大。季国公府与自己的关系,天底下谁不知道,裴渊居然没死,还带着人把季国公府给抄了?那往后他看谁不顺眼,也直接上去把府邸搬空?
猖狂,裴渊如此行事,那就要禁得起皇家的怒火。
“太上皇被劫持,为何外头的人还跪求父皇下罪己诏?难不成都是裴渊派来的?父皇有没有查过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么什么事。”
“京中百姓传言,是季国公府嫁过去的那个丑女,救了他。”顺才将打听来的事一一禀告了谢炀。
谢炀蹙眉,那季知欢他也是知道的,听说十分不堪,这才能赐婚给裴渊,明纾这才得以解除婚约,何况一个残废了的活死人,跟他一个未来的太子相比,季国公该选哪个,但凡不傻都知道怎么选。
看来变数就在那季知欢身上。
“你还管季国公府?你如今自身难保,我为你筹谋这么久,你弄得满身是伤回来,若是让皇上知道,你这太子之位要还是不要了?”韩贵妃一见他提起季国公府就来气。
谢炀手不能动,只能急切道:“母妃不要着急,儿子并非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是对父皇的了解,裴渊要季国公府死,那父皇就绝对会把季国公府抬高,以此来证明皇权至上,绝对不是裴渊可以左右的。所以季国公府绝对不会就此倒下。”
如今季明纾还挂在他名下,至于是不是沽名钓誉,像谢炀这样刚愎自用的人,也绝对不能让人嘲笑他连护着个女人的本事都没有。
不过同时他也在心里埋怨起了季明纾,为何如此大意轻敌,被季知欢那样不祥之人害成这样,连累自己名声受损。
若无法挽回,看来自己也要另外选择伴侣。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韩相的声音,“二皇子说得是。”
韩贵妃立刻起身,“爹。”
韩相看着她,冷斥道:“谁让你来这的?虽然如今是你代替皇后执掌凤印,但后头有多少人盯着你,你心里不清楚么?”
韩贵妃抿唇,“我是听说炀儿回来,担心他才来的,已经回禀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