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烛光,季知欢眼皮一跳,看着他。
裴渊清亮的眸子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家用。”
“你哪来这么多钱?”
“之前有人欠我的,欠条也在里面。”
季知欢打开那叠银票,还真的在里面找到了一张欠条,她倒吸一口凉气道:“利息够高的啊,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正在哭唧唧凑钱的严漕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他抽了抽鼻子感慨道:“一定是有人在想我了。”
民间有说法,打一喷嚏是骂,打二喷嚏是想。
一旁的小厮嘟囔了一句,“万一是两个人在骂您呢。”
严漕:……
“找死呢你,还不去催他们干快点!”
裴渊见季知欢好像在犹豫,立刻道:“你这段时间照顾我和孩子们也很辛苦了,家用我应该给的。”
季知欢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帮他存着点好了。
“那成,我也不跟你矫情了,你要不要自己留一张?”
“不用不用,我够用了。”裴渊拍了拍里面装着十枚铜板的荷包,男人就该上交家用,哪能有一丁点零花钱呢!
这一点攒着,回头给欢欢买个簪子。
是夜,季知欢的房里,响起了她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声音。
隔壁的裴渊细心聆听,长腿支在床上,满脸满足的笑容,另一间,太上皇看着天上的月亮,“张东来,你说什么样的日子,才叫日子。”
张东来是个老人精了,哪里能听不出太上皇的意思,“老奴觉得,现在的日子,就顶顶好。”
没想到来这一趟,太上皇想要的,都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的么。
太上皇看了看外头的天,“还不够啊。”
他想护着的人,总有人见不得他们好,那他就不能死,他得长命百岁得活着。
昨晚上,三个孩子都是跟季知欢睡一块的。
她一大清早起来就去挤了牛奶,寻思着给大家做点核桃牛奶双皮奶。
阿音在她起床的时候,也揉揉眼睛起床了。
“娘。”
季知欢招呼她过来,阿音乖乖坐在小板凳上,季知欢给她扎头发,这可是她跟村子里的婶子们新学的。
没一会,阿清也滴溜溜提着裤子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