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呢!”朱管家一拍桌,“你们县衙到底有没有会说人话的!”
张主簿脸色一变,“你藐视公堂!哎呦!”
他的气势刚刚摆起来,朱管家跳起来就给了他一拳头,直接将张主簿踹出了公堂,“什么东西,还敢指着老子的鼻子骂。”
张主簿这颜面尽失,吓得池昌海也是倒退一步,这怎么还动手了呢?
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硬茬,到最后都是虚张声势,还不是摆平了么?
池昌海没想到这次踢到铁板了。
茶树镇的百姓见到过最大的官,那就是江县令了,其次就是张主簿,结果张主簿就这么被打了?
他们可以不可以叫好?叫好会不会被抓啊。
大家有一丢丢犹豫。
“都挡着门口做什么!”有人呵斥了一声。
大家回头一看,“江县令回来了。”
“县令回来了!”
江县令皱眉一进来,就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切,朱管家冷哼,“你就是茶树镇的父母官?我倒是要问问你,怎么当这个县令的,纵容手底下的主簿与当地商户勾结,冤枉百姓,胡加税收!”
张主簿脸色一变,江县令震惊得看了过去。
“竟然有此事?”
江县令马上就要升迁去其他地方了,所以他有意提拔张主簿,而这些年,张主簿在他手底下做事一直很细心,办了不少案子,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居然背着自己,做下这种勾当。
这是要影响自己的前程的!很可能会革职查办。
张主簿强行稳住心神,“大人,冤枉啊,小人是最老实本分的,是这群刁民,藐视公堂,阻拦办案……”
乔正通起身道:“看来这事情一时半会是说不完了,不如去请知州大人过来仔细审问。”
林学文立刻道:“老师,我这就去请知州。”
朱管家一摆手,示意林学文别动,从身后背着的包袱里,取出了一样金光灿灿的东西,朗声道:“先帝亲赐金朝笏,见者如见帝王亲临,上斩昏君下斩佞臣,还不给我跪下!”
江县令浑身一震,这金朝笏,传闻中只有当年与先帝结拜的唐国公有。
而只有唐国公,才配算得上是真有权势的国公,京城里转个圈都是王侯公子,可是有多少是有实权的?
几大世家不说,像唐国公这样的,那更是想见都见不着,多少人穷其一生,也到不了人家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