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你们要是听话就能,不听话就另说。”
“能。”三个大点的孩子赶紧答应,当然听话,爹天天喝酒打人的时候他们都听话,现在只会更听话。
忙碌一个时辰,总算把四个孩子全部给洗白白送上隔壁屋的炕上,自己在房间里面搞卫生,边边角角都收拾发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躺在焕然一新的炕上,晓晓才算结束一晚上的工作。
天大亮,外边已经有人走动,初秋的早晨,已经冷了起来,远处传来相互问好的声音,陈敬晓家的院子受关注却不受重视,就是他偏心赶他出门的爹娘也一年半载的不来一趟,当初分家的时候,三兄弟,爹娘跟着老大,老三在城里读书,爹娘不放心在老宅边上买了一块地基,只有他被分到山边偏远地带,离别人都很远,但是要是上山就要经过家下面的坡路,晓晓现在的破家比大家走的坡路要高个两米左右,是一个独立存在的平台,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个平台全部被原主圈了起来,别看家里就几间破屋,但是这里的面积真的不小,有十来亩。以前没有银钱修个大院墙,他就想办法在四周栽满荆棘,几年下来已经全部围了起来。
偌大的地方就这么几间孤零零的破屋,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睡饱睡足,晓晓开门到厨房里面做早饭,还是煮粥,依然是酱菜配大米粥。
一天的日常工作,挑水,趁机好好看看这座山村,京郊的大山,路上不少人都惊奇的看着挑水的陈敬晓,一位老头子走过来,“看样子想明白了,是活过来的吧!”
“七叔祖,小子想明白了,以后会好好的。”
“那就好,早该这样。醒悟过来有空就去你岳家看看,别忘本,这几年你岳家仁义,没有他们你家的孩子都会饿死的。”
“是,小子听七叔祖的,过两天上山寻摸点好东西就去。”
“对,不能失了礼数,以后好好过日子,等条件好起来以后,再找个,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让有些人后悔去。”
这话是有由头的,去年陈敬晓没有银钱给老人每年的孝敬银钱,他弟弟和弟媳在一边扇阴风点鬼火,刚好陈敬晓又喝醉了,大闹一场,爹娘气得不行,一气之下说不认他,要断绝关系,说他丢人,七叔祖说断绝关系总得有个由头吧,不能一两年没有给孝敬银钱就赶儿子出门,陈家的老祖宗知道了会骂死他们的。如果他们确实认为有这样一个儿子觉得丢人,就过继给没有留下后代的六叔祖,也是七叔祖的亲哥,陈敬晓的弟弟陈敬尧早就觉得自己二哥丢人,还有自己娘子生孩子是抢的二嫂请好的接生婆,这件事一直压着他不舒服。当机忽悠爹娘答应了下来。
现在的陈敬晓可是无人管的一家之主,除了叔祖偶尔点点他,还有叔祖家里的人帮帮他,并没有人能管住他。想干嘛就干嘛。
挑完水回家,四个孩子都起来了,坐在大门边等待他们已经改邪归正的爹回来,“老大,坐在门口干啥?吃早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