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臣妾知错。”妞妞立马意识到错误, 赶紧低眸认了错。

好在双喜已经被康熙使唤出去了, 否则这句话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 妞妞可会有大麻烦。

“嗯。”

康熙颔首, 见妞妞认错的速度这么快，态度也和软了下来。

“你这张嘴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切勿再胡言乱语了。”康熙点了点妞妞的额头，轻声吩咐道。

“是, 臣妾再不敢了。不过臣妾还是想说，万岁爷当真想要四阿哥离开德嫔吗？”

“眼下只能如此。”

康熙颔首, 他如此回答便是事情已经没有转圜余地了。

“那万岁爷打算将四阿哥给谁抚养？”

“大阿哥是在苏麻喇姑处抚养的, 若是送去那里也没什么不妥。”康熙低声说道, 随即犹豫片刻。“只不过苏麻喇姑眼下年纪愈发大了，恐怕不能很好照顾胤禛。”

“的确如此, 更何况苏麻喇姑也够辛苦的了。”妞妞抿唇。

“后宫还有资格抚养胤禛的, 只有佟贵妃了。”

康熙这话一说出口，妞妞就知道所谓的天象到底是谁弄的幺蛾子了。

看来佟佳氏还是没有死心啊，且全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万岁爷，佟贵妃先前是如何对待臣妾和德嫔的, 您不是不知道。”妞妞摇头，她怎么着也不会同意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德嫔能够平安诞下胤禛, 也有佟贵妃的功劳不是？”康熙轻轻摇头, 他并非是真心觉得佟佳氏有所改变。

而是如果胤禛当真放在佟佳氏身边抚养, 那她自然也不会蠢到去害龙嗣。更何况这宫里头的孩子素来都是谁养跟谁亲近的, 佟佳氏不费力得了个阿哥，高兴还来不及呢。

“万岁爷当真不是女子也不是额娘，体会不到这其中的辛苦和难过。”妞妞皱眉，康熙如此风轻云淡的样子实在是叫她失望。

“妞妞，不要无理取闹。”

康熙正色，他虽宠爱妞妞，然朝政上头的事还是不希望妞妞插手。

“臣妾没有无理取闹，倘若哪日臣妾生下孩子后也要面临骨肉分离又该如何？”

“你不一样。”康熙摇头，见妞妞红了眼眶，下意识伸手帮她擦了擦。

“可是乌雅姊姊在臣妾心中也极为重要，万岁爷心疼臣妾也应当爱屋及乌。”妞妞推开康熙的手，小丫头哭的委屈极了。

“分明有很多的法子可以避免此事，然万岁爷终究还是如此漠然的选择了最为伤害德嫔的那一种。”

康熙蹙眉，妞妞的话说的不无道理。

在他心中德嫔的确不如佟家重要，他得稳住佟佳氏，将胤禛送去抚养实在是最为简单方便的法子。

如今被妞妞一语点名，康熙有几分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