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康熙又来了钟粹宫，上回妞妞那般主动叫他心里头很是欢喜，故而今日他来的比平日里还要更早些。

只不过甫一进门，妞妞的态度便要比昨儿个冷淡许多了。

康熙要去搂她的腰，却被妞妞轻轻推开。

“怎么？海船不想要了？”康熙轻笑，不解望着妞妞。

随即竹知掀开帘子端进来一碗药，药味极为刺鼻。

“怎么突然喝起药来了？”

康熙今儿个事情忙，故而还没来得及看妞妞的医案。

“万岁爷您不是颇懂医理吗？您闻闻看，究竟是什么病。”

妞妞将汤药递到康熙鼻尖，康熙不过轻轻一闻眉头便皱了起来。

“你是肾虚吗？”康熙言简意赅，说的妞妞险些笑出声来。

“万岁爷，瞧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就不能含蓄些，委婉些吗？”

康熙却牢牢抓着药碗，低声道。

“到这个时候你还顾着笑，这病凶险的紧。”

妞妞没料到康熙会如此紧张，她凑到康熙面前，轻轻亲了口康熙的脸。“林太医说至多两年就能调理回来了，没什么大碍。只要臣妾不怀孕，别不要紧。”

“嗯，的确不能怀孕。”康熙说出这句话后，下意识叹了口气。

“是啊，那臣妾的海船可就没着落了。”妞妞故作委屈颔首，却被康熙狠狠敲了下脑门。

“都什么时候，还想着你的海船？”康熙也不知是在气什么，总而言之是很生气便是了。

妞妞吃痛，下意识将身子往后挪了挪。“臣妾都已经生病了，万岁爷还对臣妾动手，实在是有些过分。”

“朕是气你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回事。”康熙觉得头疼，原来妞妞没怀孕的症结在这呢。

原先他还以为是自个儿肾不好，喝了那么久的鹿血才明白，原来是妞妞的肾不好。

“臣妾当回事，故而才跟万岁爷您商量嘛。”妞妞嘟嘴，大眼睛扑闪扑闪望着康熙、“眼下臣妾这身子是定然不能怀孕的，故而臣妾不得像从前那般随意服侍万岁爷您了。”

“朕知道，太医院有避孕药方，对身子无害的。”康熙叹了口气，那方子原本是给不打算叫她们生育的妃嫔准备的，哪里想到如今不得不用在妞妞身上。

“万岁爷这话说的可不对，是药三分毒。那避孕药用多了对日后生育总归是有害的。”妞妞轻轻摇头，低眸瞧了一样康熙的那个位置。

“还是从根源避孕的好。”

“你不会打算日后再也不侍寝了吧？”康熙眯眼。

“臣妾晓得万岁爷必然忍不住，不过倒是可以给万岁爷那里穿件小衣裳。”妞妞笑着比划了一个动作。

其实在民间这种避孕方法已然十分流行，但是康熙，从未用过。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