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是钟粹宫胜了,也颇为高兴从安乐椅上坐直了身子,歪头看向妞妞。
“多谢太皇太后夸赞,她们就是运气好。”
妞妞忙站起身,俯身给太皇太后行礼。
康熙搓着手中白狮子头,饶有兴致问一旁梁九功。
“此番赛针会,可有彩头。”
“回万岁爷的话,这次的彩头是太皇太后给的一千两银子。”梁九功忙轻声回话。
康熙轻笑一声,“这倒是难怪了。”
“啊?”
梁九功没明白康熙的意思,这彩头和谁赢有什么关系吗?
“只要银子给的够多,别说水中穿针了,哪怕是油锅里头捞针,钟粹宫都能胜。”康熙挑眉,点了点梁九功胳膊。
这下梁九功才算是听懂了,他也没忍住笑了出来。抬眸瞧见定嫔那双兴奋的大眼睛,嘿万岁爷说的还真是一点错处没有呢。
第二个项目便是月下穿针,这个钟粹宫可没有秘诀了,全靠这五位宫女自个儿的实力。
虽说乞巧之前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加急练了很多次,然竞争仍旧是颇为激烈的。
尤其是景仁宫那五位,个个都是从前绣坊的老人了,皆是眼疾手快的主儿。统共二十根彩绳,要一溜穿进一枚针眼中。五枚针眼是一组,一共要做三组。
如今只有月色,没有旁的光亮。
这上峨眉新月虽然中看,但不中用啊。朦朦胧胧的月光跟青纱帐子似的,别说照明白针眼了,彩线的颜色都照不亮。
“这可要比前头那个难得多。”
宣嫔轻声感慨,她们草原上的女子是不喜欢这些穿针引线的活计的。在宣嫔眼中,这技术比猎狼还难些。
“是啊。”妞妞紧张到握拳,跟她自个儿比赛似的。
其余的妃嫔们大多云淡风轻,其实压根没人在意这一千两银子。说是赛针会,不过只是众位妃嫔陪太皇太后玩乐的名头而已。
康熙静静看着妞妞的方向,瞧见这丫头额上都有细汗了,一时叹了口气。
平日里给她的赏赐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个一千两了,怎的还如此在乎。这丫头,真像个貔貅,一丁点儿钱都不会放过。
那香已经快要燃尽了,景仁宫的五个人早就已经穿完。剩下的大多都没完成,钟粹宫也只有青韵一个人穿完了。
很显然这一遭是景仁宫胜。
两场都是这般碾压式的胜利,一时间倒是叫太皇太后为了难。一千两给谁另外一个都不会服气。
“那便你们一边各五百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