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主谋,都脱不了干系,各自罚俸半年吧。”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佟佳氏咬唇,她还是头一回受罚呢。
至于钮祜禄氏,罚俸于她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这都没什么。只不过……她精心布置的这个局,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好一个太皇太后,心都要偏到蒙古了。
“臣妾知错,多谢太皇太后教诲。”
然这二人现如今心里头再怎么生气,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事情既然已经告一段落,那自然不必再聚集于此。太皇太后还要歇息,叫她们先跪安。
不过在宁芙带着妞妞离开之际,老人家特意叫住了宁芙。
“你叫什么?”
宁芙回眸,望着太皇太后打量的神情,微微福身。
“回太皇太后的话,奴才是乌雅宁芙。”
“哦。”太皇太后略拖长了尾音,似乎是在回忆什么,末了老人家适才又问。“上次在御前拦架之人,也是你。”
“是奴才。”
那次也是为了妞妞,太皇太后微微扬唇,“你们两个倒是姐妹情深,实在难得。”
“多谢太皇太后夸赞,这些都是奴才应做之事。”宁芙冷静颔首,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下去吧,好好歇息。你今儿也累着了。”
太皇太后满意点头,是个不卑不亢的孩子,一张脸又生的同仁孝皇后那样相似。
苏麻喇姑走上前,扶着太皇太后回屋。
屏风之上月影沉壁,光影绰然。
太皇太后略有几分疲惫,她已然六十有五,精神虽然尚好,但终归掩不去老态了。
“太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
苏麻喇姑瞧出主子心情低落,忙焚香推开窗格。
屋子正对着绿水青山,太皇太后深深叹出一口气。
“今日太医为何迟迟留在佟妃房中。”
“佟妃娘娘她是腹痛不止,适才奴才也问过了,娘娘的确是有些不舒服,想来不是故意……”
苏麻喇姑越说心里越没底,声音逐渐微弱了下去。
“这样的话你自个人信吗?”太皇太后摇头,颇为不屑勾唇冷笑。“若是她能做的滴水不漏也就罢了,偏要粘连不清,叫人拿了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