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悯吻完,反而是镇定自若的坐了回去。
他的蜜饯没有白吃,曲月瑶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果真好甜。
“快到曲府了,今日过后大概便只有成亲时能见面。”
裴悯正襟危坐,恢复了往常的神色。曲月瑶微微点头,她明白裴悯话里的意思。
“距离成亲只有一个月,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吗?”
“自然。”
短短的两个字,裴悯甚至都没有露出丝毫得意的神色。他很沉稳,而曲月瑶也同样放心。
在她心中,不管是贡生,还是太傅,裴悯皆是那个在火海中放她一条生路的权臣。他哪怕身披布衣,也是将相之姿,这点从未变过。
“那我等你。”
裴悯本以为曲月瑶还会啰嗦些什么,却不料这小姑娘倒是十分淡然。
他没忍住揉了揉曲月瑶的头发,“到了,下车吧。”
“那就成亲的时候见啦。”
曲月瑶跳下马车,笑的眉眼弯弯,十分动人。
这般鲜活的姑娘,裴悯断然不会叫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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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之后,东京便开始多雨。
裴悯果真再没来过曲府,不过听曲辰良说他这几日跟朝臣们来往格外频繁。
而太子火烧东京城的事情不仅没有压下来,反而讨论的越发激烈。
这日外头暴雨雷霆,而官家也头一回发了火,将一个写折子请求废除太子的大臣重打了三十大板。
一石激起千层浪,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文武百官居然尽数跪在了舞阳门外。
这些都是大颂的肱骨之臣,淋着暴雨宁死不折。
裴悯一袭白衣立在宫墙之上,身边站着的是得意洋洋的二皇子。
“老师,学生的这步棋走的如何?”
裴悯未置一词,只是淡淡一笑,随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
朝廷腐朽,宫廷内斗,这大颂的江山的确应该好好换血了。
曲府内,曲月瑶见父亲和弟弟出去上朝却迟迟未归,一时有些担忧。
轻烟抱着刚做的棉被,见小姐一直朝外瞧。
“小姐,今日百官都跪在舞阳门求官家惩治太子呢。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不过出门之前我给老爷和少爷穿的都是厚厚的衣裳,另有一层防水的布料,你就放心吧。”
“你如何知道要提前准备防水的布料?”
“少爷吩咐的。”
轻烟眨了眨眼,看小姐的反应,她好像是被蒙在鼓里了。
“知道了。”
曲月瑶叹了口气,转眸继续看向窗外的雨。朝臣们冒雨请命,应当就是裴悯在后面推波助澜。
而曲辰良又深入参与了多少呢?曲月瑶抿唇,心中只期盼着曲辰良不要出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