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婆子笑的满脸都是褶,跟小汤包似的。
马球的场地距离金明池不远,马车过去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陈家人早早的便寻了最佳的亭台,此时春风正甚,花香脂粉香肆意渲染。
各色女儿,皆容貌妍丽,簪着最时兴的花,围在一处便是一道极为亮眼的景色。
公子哥则在另外一边,男女之间各有眉目传情者,这场马球会倒更像是东京贵族适龄男女之间的相亲会。
然而这一切都在曲月瑶曲辰良姐弟下马车之时戛然而止。
这二人都只穿素衣,不施粉黛不簪花粉,飘飘然一对璧人。
更精妙之处在于,二人虽然生的极为相似,却一个娇弱体态美人灯,一个风流桀骜寒光剑,气质全然不同。
一瞬间男男女女的眼神都跟随两个人的身姿移动,各看各的都不耽误。
“这曲家的一双儿女实在养眼,真真是钟灵毓秀啊。”
“若是抱的曲家小姐归,此生不中举也无憾。”
“可惜可惜,这曲家小姐怕是要被猪拱了。”
“此话怎讲?”
“你们还不知道呢?这曲小姐同陈穆之是表亲,据说今儿就是陈家邀请他们来的。这还不是定了是什么?”
这几个人都穿着一样的衣裳,皆为文人体态,乃锡庆院的太学贡生。
今儿是跟着老师出门放松的,能入太学者都非庸俗之辈,自然瞧不起陈穆之这等纨绔子弟。
“这的确可惜。”
“可惜什么,说不定是这位曲小姐自己喜欢攀附权贵,骄奢淫逸也未可知。”
其中一人愤愤不平的嚷道,平平无奇的脸上分明带了几分怒意。此人名叫苏永,临安人士,颇有几分才学,很受推崇。
他这样一说,众人自然不敢反驳。
“她不会。”
此时一向沉寂的裴悯却开了口,他一双阴鸷的眸子瞥向苏永,唇边泛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那眼神若鹰,瞧的苏永不由心虚。
“原以为闻折兄是清高一辈,不曾想也只不过是个看重皮囊的肤浅之徒。”
苏永冷哼一声,他自诩甚高。
裴悯只缓缓摇头,不屑的挑眉。
“我本就肤浅素来爱美人,苏兄问心无愧便好。”
他轻描淡写,移开眸子一副不想再计较的神情。
倒是显得苏永在跳脚了,苏永只好闭上嘴,不再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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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月瑶并不知自己刚掀起了一场风波,她正头疼于外祖母的殷勤。
“瑶儿生的果真同你母亲一模一样,瞧见你便如同见了你母亲年轻时候的模样。”
外祖母没说两句便要哭,拉着曲月瑶的手不愿放手。
“只可怜了你母亲,年纪轻轻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