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被夸红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因为吵架而被夸奖,还怪不好意思的。
萧君钰派来的人很有眼色,有序的忙碌自己的事,像是没看见她俩之间的亲昵。
她们不像正常的主子与仆人,但是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年年,你真的要嫁给他吗?”时倾都看见了,萧君钰对年年很有好感,年年对萧君钰的印象也不差。
“倾倾,放心,我有分寸的。”
“好,我信你。”
此后几天过的波澜不惊,时莲再没有找过她们麻烦,大夫人和相爷像是彻底遗忘了时倾的存在。
不仅不安排她们的衣食,连附近养花弄草的婆子都撤走了,势要与时倾划清界限的感觉。
好在萧君钰安排的人给力,时倾她们这几天过的很幸福,可以说是吃穿不用愁。
真到要嫁人那一天,相府也没有半点表示。
府里没有任何装饰物品,连一条简单的红绸都没有。
因为他们听说,新皇要动手惩治小侯爷了!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自己被连累。
“新娘子,按北朝习俗,今天这头发应该是你亲姊妹来给你梳,情况特殊,老奴就斗胆给你梳一梳。”
相府的人连一句祝福都没有,更别指望时莲给年年梳头。
“让我来吧。”时倾接过喜婆手里的梳子。
“这……”喜婆犹豫,眼前这个戴面纱的丫鬟有点放肆了。
“婆婆,我要她梳。”年年在心里已经把时倾看成了自己的亲姐妹。
喜婆再无话,把位置让了出来。
时倾看着镜子里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今天这张脸格外娇艳。
“一梳到白头,二梳长相守,三梳……”时倾缓缓的说着,越说越伤感。
年年古灵精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瞅你,当真了不是?
形式婚姻,懂不懂?
到了吉时,时倾扶着年年刚走出相府门,大夫人就下令烧了时倾的院子,时倾站在门口,看见熟悉的方位翻起滚滚浓烟。
烧就烧吧,反正她也没打算再回来!
萧君钰身穿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喜轿的前面。
锣鼓震天响,氛围也并不喜悦。
行人行色匆匆,他们已经无暇关注别人的事,只有偶尔有几个路人道喜,讨个彩头。
等到了侯府时倾才发现,侯府也是冷冷清清,一个宾客也没有。
满堂红绸带,却连一个吃席祝贺的人都没有。
萧君钰也不解释,给轿夫、婆子们挨着发工钱,发完之后,轿夫、婆子们也全走了……
时倾和年年悟了,原来这个排场是雇来的!
“快坐下吃些东西吧,这一路你们一定累坏了!”
萧君钰招呼时倾、阿芽和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