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念眼眶通红，声音小小的，觉得丢人，她不想给漂亮姐姐留下自己是‘小偷’的印象。

“原来你叫念念啊，名字真好听。”

“不好听的……”

“漂亮姐姐，要是我哥哥拿不出五百块钱，你可不可以少和他说一点点钱，剩下的我以后还你。”

小姑娘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与冷静，到了这个时候，还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体面。

“念念还这么小，要拿什么还？”

她并不是跟小姑娘回家要钱的，她是想把她安全的送到家。

时倾认真的看着怀念念，害怕她有其他不好的想法。

“漂亮姐姐你要相信我，我马上就可以长大，等我长大就可以挣钱还你！”

怀念念捏了捏拳头，表示她一定可以！

“念念要乖，下次不要再去书店拿别人的书，知道吗？有事要找家里的大人帮忙。”

怀念念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哥哥说过，不要随便把自己的伤疤揭开给别人看，起初他们可能会同情你，后面都会沦为轻视……

“对不起……”

怀念念的情绪低迷。

一路上怀念念都低着头，不敢再说话，她带着时倾从繁华的街区走到了脏乱的筒子楼。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时倾都不敢相信，帝都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漂亮姐姐，待会你要是看见我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和他说我……说我偷书的事……”

怀念念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偷’这个字。

爸爸不去医院，因为医院贵，他们也请不起看护，所以她才去书店偷书。

“你就说我、说我弄坏了你的东西，可以吗？”

她坚强了一路，这会儿开始眼泪汪汪，要是哥哥知道她偷东西，哥哥该有多失望……

“那念念以后还拿别人的书吗？”时倾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告状。

怀念念摇了摇头，不会了。

“噢～噢～穷鬼坏念念回来咯！”

“坏念念捡垃圾回来咯～”

几个小孩在离她们不远处，又唱又跳，童言童语，不知道这也是一种恶毒。

沈辞安比划着吓了他们一下，那几个小孩笑着跑远了，不一会又跑回来说：

“坏念念，坏念念，坏念念有个坏哥哥，又偷又抢一家都是贼窝！”

“不准你们说我哥哥！”

怀念念捡起地上的石头就丢了过去，她人瘦，力气倒不小，一颗石头被她扔了好远，但是并没有打中人。

“坏念念又欺负人了！”

“我妈说的对，她们一家都是坏人，哈哈哈哈哈！”

“不是，没有，你们不准说我哥哥，不准说我爸爸……”

“我不坏，哥哥和爸爸都不坏，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