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的整体是通透的白玉,只在簪头的部分,有一小块黄色。
制作簪子的匠人,便把这一小块点睛之笔似的黄玉设计进去,雕了一簇金棣棠梅。
“嗯,雕工差了一筹,但胜在有巧思,还行吧。”
姜云瑶爱不释手的拿着簪子反复摩挲,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盛知衡见状淡淡一笑,并没有戳穿口是心非的姜云瑶。
他轻轻放下茶盏,眼含宠溺的看着把玩簪子的姜云瑶,轻声道。
“你喜欢就好。”
姜云瑶把簪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伸手握住了盛知衡的手腕。
盛知衡猝不及防,等他反应过来想收手时,姜云瑶已经看到了他左手上那些细小的疤痕。
“这簪子是你自己做的?”
姜云瑶眉心拧成了大疙瘩,看着盛知衡手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心疼不已。
“没那个能力还学人家工匠雕刻簪子,你又不靠这项技艺吃饭,看把你的手弄的,我又不缺这么一根簪子!”
怪不得前几日的时候她偶然看到盛知衡手上有几处细小的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
她问的时候盛知衡还不肯说,随口含糊过去了。
没想到竟是为了给她雕一根簪子,手上竟留下了这么多细小的疤痕。
盛知衡含笑看着满脸心疼的姜云瑶,并不与她辩驳,心下却在低叹。
姜云瑶确实不缺簪子,但他就是想亲手给她做发簪,看她戴上,想把自己能给的所有一切都给她。
盛知衡手腕轻轻一转,从她的手下挣脱开来,若无其事的把手放到了桌案下。
“都是一些皮肉小伤,等过几日疤就消下去了。也怪我的雕刻技艺还没学到家,刻些印章和简单一些的纹饰还行,像这种花瓣密集些的花型雕刻,就太考验雕工了。”
盛知衡低笑着自嘲道。
“看来还是得勤学多练,熟能生巧,就不会再这般轻易划伤自己了。”
姜云瑶听着他这番话,心疼的不行,转头又痛恨起自己方才的口不择言起来。
她也是太过心疼盛知衡,才脱口而出了贬低他雕工的话。
“很好看的,我很喜欢,你已经很厉害了,换做我,怕是连个簪柄都雕不出来呢!”
姜云瑶忙把玉簪塞到盛知衡的手里,让他帮忙簪到自己头上,用行动表明自己对簪子的喜爱之情。
“刚好我今日穿的是鹅黄色的裙子,般配。”
盛知衡眉眼含笑,手执玉簪,轻轻为姜云瑶簪到拢起的发间。
“好看吗?”
手边没有镜子,姜云瑶看不到玉簪在头上的模样,只得仰着脸期待的询问盛知衡。
盛知衡低垂眉眼看着眉眼如画的姜云瑶,喉结微动,嗓音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