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疼不疼?”
他的手触及脖颈间触目惊心的伤口时,大脑突然闪过一丝剧痛。
童年时,傅正南对母亲一顿顿毒打开始在眼前闪现。
如今...他是不是做了和那个令人不耻男人一样的事?
傅非砚红了眼圈,第一次后悔把念念拉进这部戏中。
白念念望着他颤抖的手,偏执且认真的目光,伸手抱了抱他。
男人后背紧绷,肌肉收缩,脊梁弯曲僵硬。
“不疼,这只是演戏,不要怕,我没事。”
傅非砚脸上开始涌现后悔的情绪:
“念念,对不起,一开始我不该强求你演这部戏。”
“不是强求,我也很喜欢剧本,能出演是我的幸运。”
白念念如实说道,抓着他的手,主动让他汲取力量。
赵然在老板失控之前便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自己也悄悄带上了门。
白念念坐起身:“你是你,陆浔是陆浔,不是你伤害我,再者,这只是演戏,不是真的,你看我还好好站在这里。”
傅非砚缓了一口气,握着念念伸来的手起身。
“我知道,可是我心里还是害怕,害怕你因此厌恶我。”
他人生中第一次无能为力是眼睁睁看着傅正南家暴母亲,看着爷爷助纣为虐,看着佣人冷眼旁观。
因此,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尤其是...扮演施暴者。
下手时,他没有一丝丝满足感,内心满目疮痍,一遍遍道歉,甚至恐惧自己会不会也变成傅正南一样的人。
“我分得清演戏和现实,傅非砚,你不是他。”
白念念捧着他的脸,认真注视,视线温柔。
‘他’是指陆浔还是傅正南,已经不重要了。
傅非砚再一次臣服于他的女孩所给予的包容。
“念念,如果以后你想继续摄影,可以告诉我,我们把合约解除。”
他想明白了,人生苦短,念念有她想发光的领域,留在演艺圈她也不会开心。
“怎么,不想继续捧我了?”
白念念笑着打趣,她确实有退圈的想法。
自始至终,她想做的事情都是摄影,进演艺圈拍戏只是赚钱顺便报复渣爹。
手段和目的,她分的清清楚楚,没有在前进的道路中迷失自己。
傅非砚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米八九的大个子佝偻着背主动向女生求抱抱,外人看来确实有点滑稽。
白念念好脾气给抱,撸猫一样顺着背安抚他。
“捧啊,不过听念念的,念念说想干什么,我就往哪砸钱。”